很活,不敢忤逆老爺,也不敢得罪這個親王世子側妃,甚至有些真知灼見的僕婦還悄悄的聚在一起議論將來哪個小姐更出息,更壓對方一頭,在她們心底,二小姐的勢頭必然壓過大小姐。
雖然二小姐是側室,大小姐是正室,都是給世子為妃,可是別忘了江府只是個異姓王爺,不過是沒落的勳貴,有什麼實權、富貴?而炎親王府卻是真正的親王,又聖寵正盛,還有皇后娘娘扶持,二小姐雖是世子側妃,將來卻是親王側妃,更甚,以後貴妃娘娘、西宮娘娘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老爺和太太不發話,二小姐院子裡的日常事務依然一絲不苟、照常進行。
兩個艾冬梅得用的小丫鬟從小徑上拐來,手裡捧著二小姐日常穿用的衣服去香薰、漿洗,步履輕快、面上歡喜,因聊的歡快投入,竟是沒有注意到前面路口有人,兀自互相打趣道:“希望二小姐快些來接咱們才是,可真想去親王府看看是個什麼耀眼富貴”另一個輕笑自通道:“放心吧,二小姐必忘不了咱們,她最喜歡咱們二人燻的衣服、佩飾”“咱們也算因禍得福跟對了小姐,親王府啊,比大小姐要去的定安王府又是尊貴的多了呢”
清水聽的臉色鐵青,冷笑一聲上前去教訓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誰家舊宅春無主,深院簾垂杏花雨。香飛綠瑣人未歸,巢燕承塵默無語。
丹丹又看了艾冬梅的院子一眼,挑眉笑了笑,轉身走向自己的芳華園,心情卻是因為兩個小丫鬟的一席話陡然輕快飛揚了起來。
清水將兩個小丫鬟狠狠的挖苦、教訓了一派,關於艾冬梅的事卻沒有多言,擺手讓兩個小丫頭去了,二小姐的事還得老爺親自發話,那些捧著魚目當珍珠,香臭不分等著艾冬梅提攜她們去享受榮華富貴有眼無珠的人,儘管去做白日夢好了,她倒是要瞧瞧,這些人做白日夢是個什麼醜態,又是個什麼光鮮的下場。
清水回了院子,清影恰好從丹丹房裡出來,便一把拉過清影悄聲道:“與那個賤廝說的可是一樣?”
清影見清水咬牙切齒的罵連祥,不由覺得好笑,點點頭又搖搖頭,示意她進房裡再說,清水急忙跟著清影進了廂房,又打發身後的小丫鬟去倒茶,才迫不及待道:“可是一樣?”
“差不多,冷君奕的肩部受了點燒傷,不甚嚴重,沐氏卻是比較兇險,脖子裡血肉模糊,頭皮也燒了大半,太子妃指派了三個御醫,剛剛甦醒過來,說是伺候的小丫鬟粗心,不小心打翻了燭火,那沐冰蘭倒是沒事。”
這不過是冷府自己的說辭,就算丫鬟手腳有失,燒的是新房,身為婆母的沐氏怎麼會差點被燒死在裡面,這不合情理,實際的原因,誰也不清楚,冷家不過是做了遮掩。
“燒的血肉模糊!我的老天,那不破相了?”清水驚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又解恨道:“活該,報應,看不上咱們小姐,活該大喜的日子讓她丟了半條命。”
不是皇上金口玉言賜的婚事嗎,大吉大利、萬事遂順,哼,天子又如何,人作惡多端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天子的金口玉言也擋不住老天爺的懲罰,可恨怎麼就沒燒到沐冰蘭呢?不過,大喜的日子就走水,還差點燒死了婆母,難保不是相剋!
清影笑著看了清水一眼,又道:“還有一件大事,冷君玥被融世俊送回冷家不是因為沐氏昏迷不醒,而是”到底是未出閣女子,雖然習武、走鏢,性子爽利,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出口,想了想道:“說是冷君玥不貞,要休了她,遣回孃家!”
“不貞!”清水差點跳起來,脫口道:“不會是沒有落紅吧?”
這個清水,可真夠直率、潑辣的,清影尷尬的看了清水一眼,清水卻是捂嘴暢快大笑了起來,“你等等,我要去給菩薩磕個響頭去!”
她最憎惡、噁心的兩個人便是融世俊和冷君玥,其次就是沐冰蘭和沐氏,這下好了,四個人全都一天遭了報應,真是蒼天有眼,因果報應屢試不爽,對了,再加個艾冬梅,還得多給菩薩磕倆頭。
清影看了清水幸災樂禍的模樣,也是哭笑不得,想到小姐剛才的臉色,又斂了幾分笑意,這下冷家有好果子吃了,皇上欽賜冷家的兩樁婚事,竟然都出了大岔子,將龍顏置於何地,冷家的權勢怕是真的富貴倒頭了!
確定冷君奕真的沒有大礙,丹丹的思維一下子又敏銳了起來,難道最近流行婚前**?怎麼這種事也扎堆、湊熱鬧?先是春芙,再是艾冬梅,眼下又是堂堂冷君玥,這下京城可有好戲瞧了。
瞧戲?丹丹撇嘴嗤笑,現在大家都是五十步笑百步,算上艾冬梅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