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的臉騰的就火燒了起來,差點跳起來將手裡的東西扔出去。
江瑾瑜給了她一塊潔白乾淨的棉布帕子和兩大塊潔白的泛著淡淡蘭香的棉布,那不規則的造型分明是用力從裡衣上撕下來的。
這個混蛋,能不能不這麼聰明,不這麼多管閒事?丹丹咬牙切齒的罵,她的臉皮再厚,這件事也超出了她厚顏無恥的範疇。
偏那廝在外面柔聲的問了一句,“夠不夠?”
這可真是火上澆油,踩到了她的尾巴上,想讓丹丹不惱羞成怒都難了,“江瑾瑜,你混蛋!”丹丹破口大罵。
外面的聲音頓了頓,片刻才道:“別生氣,你有寒症,第一次更要仔細小心,眼下還不能走,我去取血,馬上回來!”
腳步聲真的遠去,丹丹有種想拿刀子殺人的衝動,她探出頭,果然沒了人影,看了看手裡的一大把棉布,恨的咬牙切齒,想賭氣扔了出去,撕自己的裡衣,偏她出了一身冷汗貼身的衣服都溼透了,再說脫了衣服刺啦刺啦的撕,萬一他再回來了,更荒唐!
丹丹狠狠的撕扯了手中的布塊,心中激烈的掙扎,小腹呼啦啦又是一陣子,她的臉都綠了,簡直恨不得用布條抹了脖子上吊。
罷了,反正兩人早就一個浴桶都呆過了,還被他溼身看了,早就丟人現眼過了,也不差這一樁,大不了不將他當人,當畜生看得了!
再說,前世那些女明星還現場脫下底褲贈人呢,她不過是用他兩塊布片,不管了,豁出去了,反正兩人早互掐過無數次,早在對方面前沒臉沒皮了!
各種藉口都找遍了,幾番掙扎,反反覆覆,丹丹可悲的發覺她的臉皮還是不夠厚,那是他的裡衣,她真的克服不了心裡障礙,否則這一輩子都會有心裡陰影。
江瑾瑜的所為給了她一絲靈感,她想了想掏出了自己的帕子,又拔了頭釵將貼身小襖的偏襟挑開,從裡面扯下了一大塊雪白的棉花。
待江瑾瑜故意吭吭哧哧的弄出很大的聲響表示他已經回來要進來的時候,丹丹已經收拾好了,抱著肚子,披著他的大氅,坐在那裡,先發制人、惡人先告狀、目眥欲裂的瞪著門口,拉開了要算賬的架勢。
看著她明明一臉漲紅、無措羞窘,偏偏小野貓一般裝腔作勢、虛張聲勢瞪他的模樣,江瑾瑜忍下心中的笑意,注意到他的東西紋絲未動、一片不少的躺在她的腳下,怔了一怔,心下黯然,飛快的垂下眼瞼一臉正色的走了進來。
根本不給丹丹開口問罪的機會,直接遞給她一個血色的玉瓶,嚴肅認真道:“你身上有奇寒之毒,我對艾將軍的為人極為欽佩,又受王太醫囑託,要為你尋得初產雪狐的母子血,不要嫌血腥,一口飲下。”
怕她不接受,匆忙間選瞭如此藉口。
算賬的事早拋在了腦後,丹丹定定的看著江瑾瑜遞過來的瓶子,豔紅的玉瓶內血液微微的晃動,在他修長如玉的指尖妖嬈的如一朵豔麗綻放的花朵,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陳嬤嬤的卷冊上有記載,雪狐的血是一種聖品,可以入藥,可以令人起死回生,可以讓人延年益壽,可以癒合傷口若是初產的母子血,更是功效倍增。
但是雪狐的行蹤隱秘,又生性狡黠,一般沒人有那般好的運氣,剛才她還罵自己倒黴的!
“還是溫的,又逢你天時地利快喝了”這隻待產的雪狐他盯了好幾個月,本不是為了她,沒想到這丫頭也中了毒,他便更謹慎了,算準了雪狐待產的日子,遊說了皇太孫讓聖上將狩獵放在這一日,又讓江夜蓉帶了這丫頭來,就是冷君玥不將她推下來,暗衛也會將她帶下來,怎麼也沒想到這丫頭運氣這般好,竟是趕上了初潮,真是天時地利人和,該著這丫頭有造化。
他不自覺的笑了笑,這丫頭一直都是與眾不同,倒黴倒黴的徹底,運氣運氣的讓人跌破眼鏡,什麼在她身上都透著一股子不能用正常觀念來理解的邪性。
白狐腋的箭袖衫,腰束銀蟒帶,墨玉發冠,身姿傾長筆挺,長髮如墨如瀑,嚴肅的臉上突然的一笑,讓他本就俊冶陰柔的臉顯出了一抹陽光疏朗,多了幾分溫潤俊雅,鳳眼帶鉤、眉宇舒展、目光柔和這樣的他,顏如玉、寒如冰、笑如風,丹丹不由怔在那裡,一時忘了錯目。
這又是怎麼了?江瑾瑜收了笑,緊張的看了她一眼,“肚子還疼嗎?”
丹丹陡然跳了起來,抓了瓶子瞪他,急忙乾巴巴的找了一句話,“你,你不會將雪狐殺了吧?”
“沒有,先喝了,與你有好處!喝完,我們就上去!”說著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