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女兒分明是在編排他,好歹那是她的兄弟,她不難過也就罷了,還有心情編排他,這個落井下石的混賬東西!
丹丹冷笑看他,“你到底想不想揪出兇手為你的兒子你的姨娘報仇?”
賈氏恨恨的看著丹丹,她認準了是丹丹害她的兒子,恨不得撲上來咬死丹丹,一聽丹丹說兒子,立刻心中絞痛,兒子啊兒子,就這樣沒有了,她一生再也沒有指望了,不由的又哭嚎了起來。
一個怒瞪了他一臉嘲諷,一個哭嚎的讓他抓狂,艾天佑甩袖就要往外走,丹丹揚聲道:“許媽媽,堵上她的嘴!那妾室因為自己有了身孕又不想大將軍去太太房裡,怕太太有了身孕阻了她的路,就忍著妒恨將身邊的丫鬟給大將軍收了通房,卻在第二天逼著那丫鬟喝下了避子湯!可是沒想到那丫鬟卻是個有心計的,就是喝下了避子湯還是有了身孕”
艾天佑踏出去的腳猛然頓住,不能置信的回身看向丹丹,眼中竟然有驚喜一閃而過,看的丹丹那個噁心,子嗣兒子當真就那麼重要?不管是哪個女人,只要給他生個帶把的,就了了他天大的心願,難道女兒就不是人,就不是他的孩子?
艾天佑終究抵不過子嗣的誘惑,又重新坐了回來,尷尬的看了眼葉氏,“金桔在哪裡?”他這會倒一下子想到了金桔。
葉氏心中絞痛,強忍了淚水,對這個男人徹底的死心。
丹丹真想上去一口吐到他臉上去,不要臉的老渣貨,可真夠無恥負心的!
想到金桔的身孕,丹丹眼底浮出一抹冰冷的譏笑,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艾天佑,馬上就夠你美美的喝上一壺,保你刻骨銘心,終身不忘。
賈氏早已驚白了臉色,嚇的再也不敢哭鬧。
丹丹走到葉氏身邊抱住葉氏,不帶任何個人感情的敘述道:“任何人也不知道那丫鬟有了身孕,可是那貴妾卻是知道的,因為她整日將那丫鬟放在眼皮子低下折辱,只因為這丫鬟非但沒有成為她制約太太的臂膀助力,還得了太太的善意安撫,這讓貴妾覺的賠了夫人又折兵,認定這丫鬟是個吃裡扒外狼子野心的,內宅無聊,這貴妾便變態般的想著法子的羞辱這個丫鬟取樂。這一日她驚心的發現這個丫鬟竟然在她眼皮子低下有了身孕,而且只是春風一度就珠胎暗結,這讓她異常的驚懼不安!不管拘於何種考慮,丫鬟肚子裡的孽種肯定是不能留的,而且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不要說了!”賈氏一聲大叫。
“說!”艾天佑青了臉色大喝一聲。
呸,你倒是聽的津津有味,毫無任何羞恥之感,當真不要臉!丹丹噁心的轉了臉不看艾天佑。
“於是她尋了藉口發作這個丫鬟,不是要伺機除了肚子裡的孩子,而是連丫鬟也要一起害死,因為,她怕老爺對這丫鬟心存內疚真的將這丫鬟收了房,她更怕這丫鬟年輕的身體容易懷上孩子,會奪了她的一切,所以她讓肥胖的廚子熬了毒藥,又讓另一心腹婆子給那丫鬟強灌了下去”
“沒有,我沒有,我沒有”賈氏掙扎尖叫,被兩個粗使婆子緊緊按住。
艾天佑面色死灰,眼中的希冀驟然覆滅,整個人如墜地獄深淵。
丹丹卻是又給了艾天佑一片曙光,“人心真是難測!天意弄人,善惡有報,冥冥中自有註定,那貴妾用人不當,最得力的心腹婆子卻是在關鍵的時刻背叛了她,偷偷將毒藥換做保胎的藥,又合著那丫鬟做了一場戲,騙了這貴妾,偏生這貴妾天怒人怨,連自己的女兒都看不下去了,先是狠狠的氣了這貴妾一通,又在這貴妾的宵夜中加了點料,而那心腹婆子卻是藉著這個不懂事女兒頂撞貴妾的良機,又在那保胎藥中和宵夜中都做了手腳,如此一來,那貴妾腹中的男兒想不死都難了”管你是不是個男孩,偏說是男孩,活活後悔死你們!
“不怕你們狡辯,馬婆子全招了,所有藥渣和食物都拿去給大夫查驗了!”
丹丹一語而出,如一記重彈將所有人炸癱一團,半晌不能動彈。
可怕的死寂後,艾天佑嗷的一嗓子,對著面色死灰的艾冬梅揚手就是一巴掌,艾冬梅當場就口吐鮮血翻滾在地昏死過去。
“將馬婆子這個老刁貨給我打死,狠狠的打死!”艾天佑赤紅了眼珠子爆喝。
馬婆子哭喊著爬向丹丹,“大小姐,救救老奴,救救老奴,你答應老奴只要說了,就繞過老奴一條狗命的!”
丹丹搖頭,“我說的是都說出來,你可有保留?”
馬婆子眼神閃爍,又對艾天佑磕頭哭喊,“老爺,金桔肚子裡的孩子還在,是老奴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