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頭瘡一把搶過,看了丹丹兩眼,急忙給人彙報去了,餘下幾個乞丐討好的看著丹丹,“好心的公子爺,賞點吧”
丹丹點點頭,清影又扔了五兩,幾個人立刻一窩蜂哄搶了,四處散播醉香樓來了個尊貴的少爺為了小香玉一擲千金。
醉香院的老鴇麗媽媽眯眼打量了丹丹片刻,蘭花指一翹上前就要握住丹丹的手,丹丹錯身避過,“麗媽媽,在下能包下小香玉一日嗎?剛才那只是一半的定金。”
足有一千兩,真是闊綽啊!麗媽媽眼珠子轉了幾轉,往她的喉結和耳唇處看了幾眼,喉結被衣服遮了,況且假喉結也貼了,耳唇早就被丹丹堵上了,倒也不怕她看。
麗媽媽還真沒瞅出異常,就是覺得她的一雙眼睛生的實在好看,水靈靈的,跟會說話似得,看的人心頭突突直跳,就是小香玉也稍有不及。
她扭了扭腰,對著丹丹託了託鼓鼓囊囊的胸部,頗有幾分勾引的意味,眼角堆成了一朵花,挨近丹丹道:“公子真是豪氣,別說是一日,就是一年半載的也成啊,公子,裡面請!”
丹丹看的好笑,“請!吹了冷風,有些感冒,阿嚏!”這老鴇可真夠味兒,只得用手指堵住鼻孔,強忍了鼻間的不適,率先進了這滿京城最聞名、香豔的醉香樓。
綵綢飄曳,華帳生香,雖然是早上還沒開業,可是經過一夜的激情沉澱還是到處充斥著**、汙穢的氣息,丹丹胃中一個翻湧幾乎要嘔吐出來,麗媽媽看了她一眼笑道:“公子是第一次來這種地兒吧?”
不愧是幹老鴇的,眼可真毒!丹丹大方點頭,“的確,家父對我一向嚴厲,不怕媽媽笑話,我雖錦衣玉食,卻從未涉足這風月之所,昨日至京城,聽聞小香玉姑娘絕色貌美,品性高潔,出淤泥而不染,實在心生仰慕,情難自禁,還望媽媽成全!”
麗媽媽咯咯輕笑,姿態極其妖嬈勾人,“公子一片痴心,又是惜玉憐香之人,媽媽我怎捨得不成全。看公子儀表不俗,貴氣逼人,敢問公子家居何處,令尊做何營生,因何到京城而來?”
丹丹表現出了一副警惕、為難之色,又似礙於情面不好拒絕,勉強道:“家父一直在西北行商,我此次前來是處理一部分我姑母的私產,哦,麗媽媽,不知在下幾時能見到小香玉?”
麗媽媽眼神閃了閃,“不急,不急,媽媽我這就去給公子安排,公子請隨我來,哦,對了,公子貴姓,怎麼稱呼?”
“免貴姓賈,單名一個明。”
“哦,賈明,好名字!”
丹丹笑而不答,隨著麗媽媽進了一個佈置的相當素雅清幽的房間,通步兩間,茶几、書桌、火盆、薰香、素帳一應俱全,精緻的梅瓶中一枝含苞且放的紅梅暗香盈動,還有一架成色看起來還不錯的瑤琴。
竟然有幾分前世賓館的感覺,丹丹看的暗自驚詫,不知是大朱青樓行業太發達,還是這家獨佔鰲頭的青樓獨有的特色,這嫖|妓的場所佈置的相當有檔次,清幽高雅,讓人賓至如歸。
“賈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安排!”麗媽媽手裡捏著銀票一搖三晃的甩了細腰肥臀漫步下樓,到了自己房裡,將銀票隨手丟到一旁的匣子裡,喚了一人道:“速去給爺報信,來了個可疑的。”
小香玉出神的看了床上蹙緊了眉頭睡的極不安穩的男子,俊朗的臉上再也不見昔日那陽光灑脫的笑,一連三日到她這裡夜夜買醉,只喝酒不多言,不由輕輕嘆了一聲,拿帕子輕輕擦了他的額頭,又給他掖了被角便輕輕的起了身子往外走。
“嘶”冷君揚猛然坐了起來,扶著疼痛的欲炸裂開來的腦袋,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小香玉急忙又折了回來,輕輕按住他的手,柔聲道:“天色還早,再躺會兒吧,我讓藍兒給你備飯,還有換洗的衣服也準備好了”
“謝謝,不用了!”冷君揚繼續掀了被子,彎腰蹬上鞋就往外走去,忽然又扭頭問,“我昨夜沒說什麼吧?”
小香玉搖搖頭,看了他一眼忽然道:“媽媽讓我去陪一個外來的貴公子,說是出手很闊綽,你不會介意吧?”
冷君揚忽然愣了一下,有些發懵,小香玉垂目掩去眼底的黯然,輕輕笑道:“外面天寒,換了衣服吃了早飯再走吧。”
說著帶了小丫頭徑自走了出去,冷君揚看著她嫋娜蹁躚的背影,囁喏了一句,重重的將自己後仰摔在床上。
小香玉過來的時候,丹丹正在彈一首曲子,她的琴藝並不高超,僅僅能稱為會彈,勉強流暢而已,若是被艾冬梅聽到,準會仰天大笑。
小香玉不光姿色不俗,琴棋書畫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