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也不待丹丹回應,大步轉身走了,步子和身形都異常的急切凝重。
金磚玉欄,雕龍飛鳳,亭瑞軒奇,殿恢宇弘,就是隆冬臘月,皚皚白雪傾覆,入眼。依然是滿目奢華,逼迫人心的華貴凝重,讓人的心除了敬畏還是敬畏。
丹丹垂目斂襟亦步亦趨的跟著那內侍,目不斜視、小心翼翼。
那內侍見丹丹如履薄冰的怯懦相微微扯了唇角,“閒雜人等迴避,艾小姐隨咱家進去吧!”
也不用通稟,直接入內,可見皇后是一早就等著她了。
其實通稟還是要的,到了皇后椒淑殿的二門,內侍便丟了丹丹徑自入內了。
丹丹這才回身。不由大吃一驚,方林根本就沒有跟上來!
其實早在入了內殿,方林便被那內侍一擺手。另提到別處審問去了,那內侍悄無聲息丹丹又悶頭往前走,自是不曾覺察。
話說冷君奕隨著管家匆匆入了一個處紅磚綠瓦的別院內,看牆上新鮮的粉黛之色,是才修葺不久。處處泛著煥然一新的紅粉之氣。
他記得這別院是一位姓陳的老者所居,本人致仕兒子又外放,一年前已經回老家頤養天年,那時他隨父親來踐行,這別院清幽靜雅,並不是這番豔麗光景。
“就在裡面。”管家在冷君奕身旁低聲道。
冷君奕蹙緊了眉四處看了看踏步入內。他猛然被眼前的一幕驚的再次變了臉色,當即別轉身子,退到門外。面色卻是潮紅陣陣。
老管家不明所以,正奇怪少爺進去怎麼忽然又退了出來,以為裡面的人跑了,上前一步正要看個究竟,卻猛的聽身後一個清潤又愉悅的聲音響起。
“咦。這不是冷兄嗎?幸會幸會!冷兄也是來尋小侯爺的嗎?”江瑾瑜一身紅的發紫的錦緞袍服迎風拂雪,翩翩而來。整個人如一團火紅,映著背後的清冷雪色,一下子刺的冷君奕目色發疼。
“怎麼不進去?”江瑾瑜笑著來到冷君奕身旁,像一對莫逆相交的好友,連客氣都免了,直接勾了他的肩膀,“進去吧,小侯爺說尋了個寶貝讓我開開眼,你也是來獵奇的吧,走!”不由分說,直接將冷君奕拽了進去,速度和力度都讓冷君奕來不及阻止。
“嘶!我滴個爺,你你”江瑾瑜瞠目結舌,大吸一口冷氣,倒退了三步,指了房內的兩人失去了說話能力。
房內有三人,鋪裝華麗的大紅軟榻上,錦被滑落,一男一女,均是赤|裸|裸的,上下交疊在一起,男|上|女|下,男的是融世俊,女的正是凝香,兩人似睡著又似昏厥。
還有一個男人不知是死是活,面朝下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嘀嗒嘀嗒的滴著鼻血,三人均是一動不動。
這場面說不出的奢靡香豔,汙穢淫|蕩又恐怖血腥,老管家的臉大驚之下頓時紫黑一坨,掩面拉過一旁的被子將兩人蓋上,膽戰心驚的看了冷君奕,“少爺,這可如何是好?”
趴在那的第三者正是他之前派來盯守的護院,身手很是了得,所以在秘密黑衣人向他透露了凝香的行蹤後才派了他盯梢,自己速去尋了少爺,可是,那時,這房裡只有凝香一人,並沒有融世俊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瑾瑜從腰間抽出陽春白雪扇面的摺扇,大冬天的,唰的展開,騷包的撲扇了兩下,輕輕挑了那人的下巴,“嘶!這,這不是貴府的李護院嗎?好像沒氣了!為兄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告辭,告辭!”一語揭發了那護院的身份,順手扔了那摺扇,便要善解人意的告辭。
“出人命了,爺,咱們快走吧!”連祥驚惶的催促了自家主子,又一臉肉疼的彎腰撿起那扇子,仔細的檢查了沒有沾染上半分血跡,狗腿的望著江瑾瑜道:“爺這扇子不要了吧,賞給小的可好?”
江瑾瑜眼一瞪,對著連祥踹了一腳,“滾!冷兄攤了大事,你小子還有心思添亂!還不給小爺滾!”
“是!”連祥眨眼跑沒了影,抓了摺扇當真滾了。
老管家直覺要壞事,這浪蕩子怎就這般眼毒?江瑾瑜不叫破,他們可以悄悄的處理了這人,頂多他們和江瑾瑜一樣,是融世俊這事的目擊者,可是,忽然出現了他們冷家的護院,這事怎麼也說不清了!
江瑾瑜抽腳要走,一直沉默如斯的冷君奕忽然扣住他的手腕,“江兄留步,還要麻煩江兄隨我入宮到皇后娘娘近前做個見證!”
此刻他已然明白,中計了,有人假冒太子妃口諭給老管家傳話,引著他來了這裡,因著今日見丹丹莫名的心緒不寧,竟是大意疏忽了。
江瑾瑜掙了掙手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