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粉嫩羅紗裙倒也相襯。嬌美尚可,氣質不足。當不得脫俗二字,除卻一臉的倨傲得意,整個人兒也算粉嫩如玉,嬌俏可人,也勉強夠得上小美人一枚。
在沐氏的瞪視下,冷君玥扯了唇角,勉強對艾冬梅回了禮,盯著她滿頭珠翠,又看了看丹丹只在丫髻上繞了兩根串了紫色米珠的紅繩,不懷好意道:“是不是你特別得寵,而她特別的遭艾將軍厭棄?一個盛裝華麗,一個窮酸如斯!真真是”
“君玥!”沐氏一聲厲喝,面色微赧。
冷君玥這話說出就不單是嬌橫無理了,還極其尖酸刻薄,幾人都楞了一下。
艾冬梅垂目掩去得意之色,故作惶恐不安的看向葉氏,艾老太太則不滿的狠狠瞪向丹丹,直埋怨這娘倆給她丟了臉面。
丹丹杏眼圓瞪,揚眉冷笑,就要上前一步,葉氏臉色僵硬,急忙拉住女兒。
雖不太理解冷君玥為何這樣說,卻也看出這冷家小姐與女兒有了罅隙,分明是針對女兒,葉氏怕女兒性子來了,甩手離去,拉緊丹丹的小手對沐氏訕笑道:“小丹這孩子,性子一根筋,平日裡就不會說討喜的話,嘴笨口拙,又懶散,頭上插枝釵都嫌麻煩!”
沐氏狠瞪了女兒一眼,拉住丹丹的手笑道:“丹丫頭這是文靜不拘,我就喜歡文靜隨性的孩子,哪像我這丫頭,舌快嘴利的,沒心沒肺,每天不把老夫人和我氣上幾回,是不會消停的!讓人頭疼的緊,我就稀罕丹丫頭這性子!”
冷君玥冷笑,“娘,你可不能被有些人的假象矇騙了,有些人張狂著呢,還恁不知羞恥!”
“君玥!” 沐氏沉了臉,厲色道:“你四哥今兒一早訓了你,你心裡不舒坦可不能對著客人使性子,莫要讓兩位姐姐笑你小家子氣!”沐氏說著對葉氏無奈一笑,“這丫頭打小被幾個哥哥寵壞了,猴皮又沒規矩,整日裡沒大沒小,就連太子妃也拿她沒轍!”
葉氏勉強笑了笑不再言語,隨著沐氏入了一垂花門,輕輕的安撫女兒。
丹丹強忍下心中怒氣,不過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富二代,本身又算個什麼東西,有本事淨身出去活上一年半載,混出個人模狗樣就服了你,只怕倒時候連窮酸都挨不上,不餓死自己就不錯了。
又有一個四旬出頭的瘦高婦人笑著迎了出來,親自挽了老太太的胳膊,快言快語道:“您老可是來了,老夫人這會兒唸叨的頭髮又白了兩根呢!”
“老大媳婦,你又編排老婆子我什麼呢?”一箇中氣十足的老太太滿頭烏髮,一身居家常服,面色紅潤精神,搭著丫鬟的手來到門口,笑呵呵的瞪了那婦人一眼,看到一行人入了院,快走兩句握住艾老太太的手,“老姐姐,可算把你給盼來了!”一句畢,已是聲音哽咽,眼角溼潤。
丹丹知道,這便是冷老夫人了,老夫人情緒頗為激動,拉緊了艾老太太的手,“好,好,好,我總算在活著的時候見到了老姐姐,哪天見了老頭子,也不怕他碎叨我了!”
“老夫人!”那瘦高婦人嗔怨了一聲,“大喜的日子瞧你說的,老太爺想見您吶,讓他老人家耐心的再等上上百年吧!”
一句話將冷老夫人的傷感說的沒了蹤影,老夫人破涕為笑,指著她道:“皮猴,潑猴,老姐姐,這是我那潑皮大媳婦江氏,都快當祖母的人了,還整天沒個正形!”
艾老太太可勁的瞅了瞅江氏,將江氏看的極不自在,老太太才笑了兩聲,“老妹妹,侄媳婦心直口快,這性子好!不像我這媳婦,整天跟個鋸了嘴的悶葫蘆似的,撬也撬不開,一天也別想聽她吭個聲兒!”說著還瞪了葉氏一眼,那意思,你瞧瞧人家!
丹丹氣的腦門嘭嘭直跳,人家一聲伯母都懶的喊你,你到唬的親,還侄媳婦!再說,有這麼當著外人的面寒磣兒媳婦的嗎?人家冷老夫人是在誇兒媳婦,她倒好,還真順著人家的梯子對著自己媳婦扔磚頭,直揭葉氏的短兒,真是個二百五。
冷老夫人婆媳三個微微一怔,老夫人拉過葉氏笑道:“各有各的好,我二媳婦和三媳婦就是個沉靜的性子,不像老大媳婦成天吵的我腦仁疼!”
江氏也不介意,依舊笑的爽利,對著艾老太太道:“艾老夫人,您有所不知,我們老夫人就稀罕艾夫人這性子,成天想拿針縫了我的嘴,偏生我嘴大,老夫人又怕累著,索性就不管我了,由著我咋乎,我也想學艾夫人這性子啊,可,一會兒不張嘴我就憋的難受,哈哈哈!”
冷老夫人指著江氏又氣又笑,“老姐姐,你瞧瞧她這潑皮賴臉的相,真真讓我打不得罵不得!”
屋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