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
豪華的跑馬場,華貴嬌豔的女子,鮮衣怒馬、容姿翩翩的少年郎
女子嬌柔華美。顧盼流轉,男子意氣風華,英姿勃發,丹丹驀然想到曹植的那篇《名都篇》: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寶劍直千金。被服麗且鮮。鬥雞東郊道,走馬長楸間連翩擊踘壤,巧捷惟萬端。白日西南馳,光景不可攀
真真是百讀不如一觀!
江夜蓉細細看了場中一個百無聊賴憊懶至極就差在馬背上打瞌睡的紅色身影,安心之餘又氣的挑眉瞪眼,拉了丹丹道:“人齊了。我們兩個支援紅隊!”
丹丹回了神,“有什麼彩頭?”她素來是個財迷的,公子貴女豪賭。紅利應該不菲。
江夜蓉翻個白眼,“自是有,彩頭一會兒再說!”
丹丹看了看場中計程車氣,“藍隊強勢些!”明顯的藍隊士氣足,佔了上風。
江夜蓉氣的瞪她。“你要支援藍隊?”
一旁的沐冰蘭卻是忽然應道:“既然如此,我們支援紅隊!”
原本正在為藍隊喝彩激動的幾個小姐忽然不解的望向她們的郡主大人。冷君玥詫異道:“表姐,這怎麼能行?”
冷君玥的母親侯夫人沐氏是沐冰蘭的親姑母,兩人也是正兒八經的表親,細較真的話,沐冰蘭與她比江夜蓉還要親幾分,自是喊沐冰蘭一聲表姐。
沐冰蘭卻是徑自取了手腕的一串玉珠置於桌上的紅色一方,珠子顆顆盈翠光潤,顯見的價值不菲!
郡主挑了頭,自不乏跟隨者,許多小姐立刻取了身上的物件,壓於紅方,還有幾個望了望場中的藍隊,猶豫不決。
冷君玥狠狠的瞪了丹丹一眼,冷哼一聲將一支紅寶石珠釵壓於紅方。
頃刻,紅方壓滿了各式珠釵、玉佩、珠串、手鐲、項圈皆是眾女的貼身飾物,個個樣式精美,精巧不俗!
丹丹心中詫異,微微皺眉,悄聲問江夜蓉,“這是何意?怎麼跟賭局似的?”不過是個支援,從勝者那方得個彩頭,怎麼反倒搞得要拼了血本大賭一場似的?竟然壓的還是貼身之物!
江夜蓉點頭,“就是賭!”盯著沐冰蘭眯眼笑道:“表姐,難得眾小姐一起,恣意耍樂、互相擠兌一回,只是個嬉笑、樂子,不含它意,更不許著惱!本就是圖的開心、逗趣,若是賭氣可就不好了!咱們還是收起這貼身之物,換成銀子吧?畢竟是表姐挑的頭,若傳出去我們眾姐妹倒是無謂,於表姐的名聲卻是不好!”
沐冰蘭卻淡然道:“雖是敞開了性情玩樂一回,但畢竟沾了個賭字,願賭服輸,規則剛才已經講定,這宴會是我起的頭兒,我都不懼,你怕個什麼?我賭今日紅隊勝!”
江夜蓉輕笑,“既然表姐如此性情、豁然,我們又有何懼?表姐雖對紅隊篤定,我卻是看好藍隊!”
江夜蓉說著拔下頭上一支碧璽金釵,壓在藍方。
這也是個好東西!丹丹替江夜蓉肉疼,雖說藍隊贏的面大,可是若是輸了,這釵鐵定拿不回了!
“你壓什麼?”江夜蓉忽然問她。
丹丹立刻攤手,“我口頭支援就行了!”
沐冰蘭那麼篤定,便見這財不是那麼好發的,她還是純圍觀好了。
“就這個吧!”江夜蓉根本不理會她的話,掃其全身,趁其不備伸手拽了她腰間的香囊,壓於藍方。
丹丹急忙伸手去拿,江夜蓉止住她,一個婢子已上前清點了物件,對著幾個遲疑之人道:“幾位小姐可思量好了?”
沐冰蘭淡然掃過那幾人一眼,立刻有三個壓了紅方,還有四五個訕訕的望了郡主一眼,咬牙垂臉壓了藍方。
沐冰蘭轉過身去,看也不再看那幾人一眼,江夜蓉不免翹唇輕笑。
“還有我,我壓。壓藍方!”艾冬梅最後一個做決定,一臉緋紅,居然也是一隻香囊!
江夜蓉冷笑,“這會兒倒學乖跟著姐姐了,艾二小姐,你可得瞅準了,若是紅隊贏了,你可別悔青了腸子,郡主大人的眼光一向獨到精準!”
艾冬梅咬唇望了場中幾眼,似乎在考慮江夜蓉的話!
丹丹盯著她不語。發覺艾冬梅這會兒神色極其糾結,左顧右盼,似要把場中的人看穿一般。不由順著她的視線眯眼望向場中。
因著剛才被江夜蓉拉的急切,場中之人都是統一著裝,面帶金盔,一眼看去竟是都差不多的身量,如今細看。丹丹不由大吃一驚,裡面竟然有她認識的三人!
冷君奕、冷君揚均是一身筆挺藍裝,只是冷君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