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範不成?想懲治我可以,但是給我一個心悅誠服的說法,我何錯之有?”
冷君玥忽然站出,指著丹丹盛氣凌人道:“不愧是受了那陳嬤嬤調教了幾天,果然變的更放肆,汙衊我也罷了,竟然敢聲聲責問公主,這就是錯,就是死罪!”
清水早已在一旁嚇壞了,再聽冷君玥這樣一說,驚的臉都白了,噗通跪在沐冰蘭面前直磕頭,“郡主開恩,郡主饒命,我家小姐生性秉直,絕沒有冒犯郡主之意,奴婢願意代我家小姐受罰,請郡主饒了我家小姐!”
冷君奕覺得自己今兒真該回去睡大覺,簡直就不應該理會沐冰蘭的邀約參加什麼狗屁馬球賽,今兒,他真他媽犯渾了!
他在心底對自己罵了句粗話,萬千情緒最後只化作一個動作,他上前一步擋在丹丹身前,先瞪了冷君玥一眼,直直看向沐冰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眸深如碧潭,沒有任何情緒,只道:“既然郡主非要賞我一個香囊,我收下便是,是不是隻要我收了,郡主就不再為難艾小姐了,那我應了便是!”
丹丹實在沒有料到冷君奕忽然做出這種反應。說出這番話,一時不由呆住,恍神間,手中一空,香囊卻是被他拿了過去!
冷君奕將香囊收入懷中,看著沐冰蘭道:“謝郡主之賜!請問郡主,現在可否容艾小姐和在下先行離去?”
他竟然這樣做?竟然這樣做了?沐冰蘭瞬間臉色慘白,連呼吸都停止了,她不可置信的瞪著冷君奕,不相信他居然當著自己的面維護那個低賤之女。讓自己如此難堪!
她一直站在最高的臺階之上,為的就是俯視眾人,可是現在。眾人個個俱把她的失態、狼狽清楚的看在眼裡,當下身形一晃,就要栽下。
“表姐!”“郡主,小心!”冷君奕和其它小姐同時驚呼,手忙腳亂的扶住沐冰蘭。
冷君奕心中一緊。就要上前一步,見她安全了,不由心中一鬆,轉身複雜的看了丹丹一眼,沉聲道:“艾小姐,還是請儘早回府吧!”
雖是穩了情緒。可是話裡卻是濃濃的氣責,說完,不理會任何人。甩襟離開!
這分明是責怪她了,丹丹望了他的背影,一動不動,半晌才自嘲而笑,不就是一個名字麼?就算是那個冰蘭又如何?你巴巴的來了。本身就是輕賤了自己,輸了她一等!僅僅一個名字。就已然讓你又輸了一次!
艾春丹,你果然是個沒用的,沒有出息的蠢蛋,就是隔著兩個時空,你卻依然敗在那個女人的手下!
好好的宴會,竟是鬧成了這般,眾人面面相覷,冷君玥對著怔忪而笑的丹丹尖叫,“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洋洋得意給誰看,還不快滾?”
清水氣的面色鐵青,扶了小姐安慰道:“小姐莫氣,與這種人生氣不值得,狗仗人勢!”
江夜蓉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感觸,只覺得內心是滿滿的惆悵,一點也沒有預料中的得意高興,她嘆了一聲,對著冷君玥冷笑道:“冷小姐,山不轉水轉,得饒人處且饒人,望你留三分餘地給自己!”
冷君玥氣的瞪眼,卻不敢針對江夜蓉,只對著丹丹狠狠的瞪了一眼,轉過臉去撿著好聽的話勸慰沐冰蘭。
“咱們走!”江夜蓉挽了丹丹的胳膊,輕聲道:“蠢不要緊,卻沒有自知之明,這人不光蠢,更可悲!”
她這話說的是冷君玥,本是為了安慰丹丹,丹丹卻猛然抽開自己的胳膊,看著她冷笑,“冷小姐不是應該去慶祝自己盤算達成麼?難道,冷小姐覺得今兒這戲份看的不夠,還是我還有被利用的價值?”
江夜蓉一怔,正要開口,卻瞪大了眼睛看了前方的一顆蔥密高聳的大樹張大了嘴巴。
丹丹也順勢瞥了一眼,不由楞了一下!
一個俊美難言,滿身華貴又邪肆的男子從幾丈高的樹丫上就那麼隨意的一躍,瀟灑、英氣,姿態蹁躚,恣意不羈中又透著行雲流水般的華貴優雅。
“哥哥,你不是早就離開了麼?什麼時候又跑到了樹上去的?”江夜蓉叫道,剛才她還遺憾,設計這麼多,可不單單是看沐冰蘭和冷君奕的反應,她老哥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偏生馬球賽一散場,連祥就忽然急衝衝來找哥哥,愣是被哥哥躲過一劫!
她扭臉看了看仍被眾人圍著的沐冰蘭,仔細的觀察了哥哥的神色,又很有深意的瞧了瞧丹丹,上前一步扯了哥哥的衣袖,捂嘴笑道:“哥,你去摸魚了,瞧這一身溼漉漉的?”
江瑾瑜狀似無意的看了丹丹一眼,拉回袖子,順手在江夜蓉頭上彈了一指,痛的江夜蓉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