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添作女兒婉孃的嫁妝的,卻不曾想婉娘早逝,自婉娘過世後。傅氏便將棋盤日日拿在身邊摩挲細看,彷彿那是女兒的容顏,可,今日竟拿出來送給這丫頭。
陳嬤嬤震驚的望著傅氏,神色複雜。暗自嘆息,主子可真是豁出去了,她不由神色凝重的望向丹丹,以這丫頭隨性不羈的性子,她果真能心甘情願的進那人間最華貴的牢籠嗎?若是以後知道一切都是主子在背後助她,是感激還是怨恨?主子這又是何苦呢?
冷老夫人望了望那水晶棋盤。臉上溫和慈祥的目光驟然變冷,瞬間又笑道,“真真是緣分。丹丫頭,還不謝過何夫人的厚禮關愛!”
冷老夫人儼然一副將丹丹做自己孫女待的親暱之態,氣的冷君玥鼓了腮幫子要插言,沐氏只得連連暗中警告她。
傅氏素日裡本就不拘笑顏,冷老夫人如此說辭讓她的面色又冷了一分。她看了丹丹一眼,點頭道:“百年的緣分。何需謝字?”
丹丹知道傅氏說的是那句“百年修得同船渡”,不由心中苦笑,這個御史夫人凌厲倨傲,刻板刻薄,偏又如此的豪爽慷慨,真是讓人揣摩不透!
聞音知雅,聽話聽音,眾人雖不明白冷老夫人與傅氏各自話中所指,卻也瞧出些眉目,眼見冷老夫人與傅氏如此這番,不由驚然,這兩個都是身份高貴的,竟然為了給這丫頭送禮的事嗆上,一個比一個禮厚,這丫頭到底有何異處,真是不得不讓人刮目相待了!
葉氏早已呆滯,不知所措的看向女兒。
想不到她也有人品大爆發的時候,丹丹內心很是臭美了一下,卻也是沒底,看兩人都是一副非送不可,你不收就是不給我面子的模樣,兩個都是高貴的大主,得罪不得,丹丹頓時覺得頭頂壓了兩座大山,只得含笑對兩人屈膝福禮。
“春丹何德何能讓兩位長者如此厚愛,謝過冷老夫人和何夫人的厚愛之意。只是,這禮如此之重,春丹到不知如何才是不失禮,師父…”
丹丹一臉求助的望向陳嬤嬤,無辜的眨巴著清澈的大眼睛,完全是不知怎麼辦,一切聽陳嬤嬤之態。
丹丹對著陳嬤嬤笑的單純、可愛:師父,那琴你剛才幫我攔了,索性你就攔到底吧,若不是你將拜師宴整的這般拉風,哪會有這頭疼事?
這些天,雖沒正式拜師,但是陳嬤嬤早已開始教授她,近身相處,自然明白她肚子裡的鬼心思。
這個鬼丫頭,陳嬤嬤暗中瞪了她一眼:竟然將球踢給師父,就是這麼尊師重道的?剛才說的孝是從狗肚子裡冒出來的不曾?
師徒倆開始打啞謎。
“師父?”丹丹嬌滴滴的又喊了一聲,一副求知的小模樣。
寶貝徒弟這般可憐兮兮的樣兒,陳嬤嬤實在忍不下去:鬼丫頭,少給我裝!
眼神雖瞪了過去,到底嘴上接了話,“老夫人和何夫人真是太抬舉這丫頭了,說實話,這丫頭的才情真不在琴和棋上!其實,老身收這丫頭為徒,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合了我的眼緣,眼見眾夫人這般厚愛這丫頭,倒讓老婆子我汗顏了!”
陳嬤嬤這是替丹丹隱隱的拒絕,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傅氏是自己的主子,自然知道送棋盤的心思,但棋盤不過是個物件放在丹丹手裡是真的無用,與傅氏卻是一種情感的寄託和慰藉。
然冷老夫人如此看重丹丹,必有計較,難道?
陳嬤嬤看了眼冷老夫人,卻見冷老夫人突然挑了眉梢笑道:“別人我可管不著,今兒,老婆子我就倚老賣老的託大了,這丫頭雖姓艾,但是我卻是將她當嫡親的孫女,自家門裡的孩子看的,這琴送給丹丫頭,再沒有收回去的禮兒!”
冷老夫人說著對著丹丹一伸手,“丹丫頭,來,收下!”
丹丹傻眼了,這不要還不成了,“冷老夫人,這…”
冷老夫人立刻臉色佯沉,“你這丫頭,這會兒了還給我生分,憑著你爺爺對我冷府的恩情,你就是我的嫡親孫女,今兒起,不許再老夫人長老夫人短的,直接和君玥一起喊奶奶!”
啊?丹丹瞪大了眼,這是什麼個情況?
傅氏瞬間目沉挑眉,心中冷哼,顯擺什麼,就是列府封侯又如何,你冷府才是幾十年的門庭?我們傅家人還真瞧不在眼裡!女兒做了太子妃又如何,還不是個續室填房,就是日後做主東宮,到九泉之下見了我姐姐依然是個妾,要磕頭下跪,那牌位也得排在我姐姐之後!
傅氏笑著一把拉過丹丹的手,對葉氏道:“前些日護國寺的大師給我解了一簽,說我命裡還有一女,昨夜我便夢著一個水靈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