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
“骨裂?”丹丹瞪大了眼。蹭的站起來,“這個艾冬梅,我找她去!”
“嘭!”陳嬤嬤登時對著她的腦門敲了一記。
“啊!嬤嬤,好痛啊!”丹丹用好手捂住腦門,委屈的看著陳嬤嬤,相處的越久越發現陳嬤嬤最不守平日裡標榜的大家閨秀禮儀,簡直是背道而馳!虧她起先還認為是個嚴厲死板的教習嬤嬤,看人,真的不能只看表象!
陳嬤嬤瞪眼對著她吼,“你自己的身子骨不保護好。給別人可趁之機,怪的著誰!你是不是不想提筆行字,拿繡花針。彈琴作畫,故意藉機傷了自己?說,是不是?”說著又要敲她的腦門。
丹丹冤枉的腸子都斷了,舉手護住腦門往後跳,“沒有。我發誓,真的沒有,雖然我不想學,可是自殘,我傻啊我!”
陳嬤嬤登時怒了,“什麼?你居然說不想學!”
丹丹直想抽自己大耳刮子。急忙搖頭,“不是,不是。口誤,我口誤,我說我很想學!可是嬤嬤不是說我靈性、才情不在琴棋書畫麼?那還學了作甚?”
陳嬤嬤立刻瞪眼,“你給我記住可以不專精,但是一定要會要懂!”
丹丹小聲嘀咕。“囫圇吞棗?一知半解?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那還不如不學!”
陳嬤嬤作勢又要敲她。丹丹急忙後退一人之外,陳嬤嬤看了她一眼道:“靠才藝吃飯謀生、求名之人,必要學有專長,獨領風騷,可是,你不需要,你只要會品鑑、深懂就行,不需要藝技如何精湛、專精!”
“哦,做個欣賞、品味之人!”丹丹咧嘴笑,這個好,別人十年功,讓她來享耳福,這是好事啊!
但是陳嬤嬤下一句話又讓丹丹苦了臉,“自身沒有一定的底子、根基,深淺不知,又怎能品鑑出好壞?!”
看來享受也要付出代價才成,丹丹恍然道:“所以,師父的意思是,我還是要學,還要學到一定的程度才可?”
陳嬤嬤滿意的點頭,“過來,還沒包好!”
“丫頭,你的嗅覺天生就這般靈敏?”陳嬤嬤邊給她上藥邊問。
陳嬤嬤的藥清幽中帶著一絲清涼,灼痛緩解了些許,丹丹嗅了一口藥香,“不是,自落了一次水塘忽然就發覺鼻子靈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樣解釋應該可以吧。
陳嬤嬤頓了手盯著她道:“那味覺呢?”一般嗅覺和味覺是連著的,就像聾啞,十聾九啞。
“也比平時敏銳了一點,卻不如嗅覺這般!”不知為何,丹丹做了小小的保留,任何時候,她都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陳嬤嬤看了她一眼,“記住,嗅覺靈敏的事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
“為什麼?”話說出口,丹丹就覺得自己是個白痴。
陳嬤嬤卻認真道:“將來,這或許是你自保的重要手段!”
“自保?”丹丹一哆嗦,只有生活的不安定,不安全,才需要自保啊!
陳嬤嬤低頭給丹丹包手,幽幽嘆道:“人這一生會遇到什麼事,誰也說不準!”就像當年風光如她,誰又能想到晚年她是這般光景!
陳嬤嬤忽然顯出的落魄滄桑讓丹丹心頭觸動,她忽然伸手抱住陳嬤嬤,“師父,若是你沒有家人,我願意一輩子照顧你!”
陳嬤嬤抬頭看丹丹,楞了片刻,忽然拍開她的手,“死丫頭,沒大沒小,師父還養的起自己!”
“啊,嬤嬤,好痛啊!”丹丹立刻捂手大叫,頓時將陳嬤嬤的傷感叫的沒了蹤影,丹丹心中卻是嘆息,師父有一顆很強的自尊心。
給丹丹包好了手,陳嬤嬤拿出幾種淡香讓丹丹辨別,又增加了難度,故意將淡香混合在濃香中,丹丹均絲毫不差的辨出,陳嬤嬤盯著她怔忪出神,只把丹丹看的發毛,才忽然道:“丫頭,你想不想學制香?”
丹丹驚道:“制香?師父會制香?”
陳嬤嬤點頭,“那是以前,如今我味覺嗅覺鈍化,再也制不出奇香,早就封手,你若是想學,這本冊子先拿去看,不明之處問我!”陳嬤嬤又摸出一本發黃的冊子,竟是一本手稿心得。
這可全是師父的心血、一生經驗的積累啊,丹丹大喜,笑眯眯接過,忽然問道:“師父除了制佩戴的香,會不會提製新增入食物、糕點中的香精?只制佩香太狹隘,我更喜歡制點食用香精,那麼多好吃的,嘿嘿!”
她是個吃貨,若是有純天然的香精改善食物的色香味,去除魚肉中的腥臭,吃出健康,吃出美麗,吃出長壽,一輩子可算有口福了,也不枉穿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