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
昨個天色晚,也沒能明目張膽的瞧,今個一看簡氏,瘦高個,高顴骨,蠟黃臉,大嘴片子,配著一雙吊梢眉,白眼球多黑眼球少,精明勢力外加標準的農村潑婦一個。
春芙估計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才能在簡氏的肚子裡變異成那樣,這也說明物極必反吧!
丹丹正擔心葉氏懼怕簡氏的氣場,卻見葉氏一把掙開丹丹相扶的手,猛的往簡氏身後的土牆上撞去。
“娘!”“夫人!”丹丹和碧草大驚失色,急忙去拉葉氏,饒是土牆,葉氏的額頭還是青紫一片,瞬間鼓出了一個雞蛋大的包,可見葉氏用了極大的力道。
丹丹暗叫不好,難道葉氏真的想死在簡氏院裡?
看葉氏咬緊牙,嘴唇青紫,臉色煞白,滿臉淚水,丹丹的心裡莫名的一酸,看了堂屋西間有一扇窗子開著,對碧草道:“你照顧好我娘!”
丹丹覺得自己沒有哭,可是眼睛很酸,用手背一擦,溼漉漉一片,聲音也哽咽了,對著春芙就撲上去又踢又打,嘴裡也沒閒著,“你還我娘,你還我娘,你個沒安好心的,因為奶奶到你們家來你不高興,一大早就跑我家去逼死我娘”
丹丹很想多踢幾下替葉氏和艾春丹出口氣,可惜身子太虛,也就踹了兩腳。
“住手!小潑婦你滾開!”簡氏立刻護住春芙推開丹丹。
丹丹早有防備,身子往旁邊一趔趄跌倒地上,她也不急著起來,坐在地上使勁的揉眼睛大哭。
艾天孝剛扶著老太太坐起來,就聽見院子裡亂開了,透過窗戶一看,葉氏坐在地上頭上青紫,神色奄奄一息,春丹眼睛紅的跟桃子似的,不由的一皺眉。
昨個簡氏鬧騰了一宿,他只好讓春芙跟簡氏睡,自己在西間照顧,娘畢竟年紀大了,連著昏倒兩次,一夜直哼哼,剛才就聽簡氏在院子裡摟著春芙大罵葉氏,他有心呵斥兩句,又怕惹來簡氏的穢語,只好憋在屋裡不出去。
看外面這個樣子,艾天孝額頭青筋跳起,走到門口瞪著簡氏,“又怎麼了?”
“又怎麼了?你看看你閨女的臉,都被這個毒---”簡氏說了一半想到不妥,拉過春芙,“說是誰打的?”
春芙捂著臉看葉氏,“是二伯母!”
丹丹瞥了眼門口的艾天孝一怔,難怪春芙長的不賴,艾天孝還真是清瘦儒雅不像個農村男人,一看就是十指不沾泥不通庶務的書生。
見到隔壁牆上有個頭冒了出來,丹丹立刻爬了起來,大聲道:“她一早就跑我們家,說你們不願意養奶奶,讓我娘來接奶奶回去,還說奶奶又髒又臭,我娘不讓她說,她就罵我娘”
“艾蠢蛋,你放屁,你瞎扯你冤枉人”春芙氣的跳起來,仗著她娘在旁邊,跑到敞廈下抽了一根木柴棍子就往丹丹身上打去。
丹丹見牆上的頭直搖頭,目的達到,立刻往堂屋跑去,“三叔,救我!”
艾天孝立刻抓住春芙手裡的棍子扔到一邊,氣的臉色鐵青,“春芙,你想捱揍!”
春芙捂著臉立刻嚎開了,指著丹丹大罵,“這個蠢蛋冤枉我,冤枉我,我根本就沒這樣說?”
“那你怎麼說的?”簡氏立刻維護女兒,一雙魚目眼狠狠的剜丹丹。
“我說,你和二伯母憑什麼把奶奶趕到我家!我是這樣說的。”春芙理直氣壯。
“你不是這樣說的,否則我娘怎麼可能打你!”丹丹冷笑。
“還說了什麼?”艾天孝問,以葉氏的脾氣,不可能因為這句話打春芙。
“還說,還說”春芙看看艾天孝再看看葉氏,知道自己頭腦衝動說錯了話,頭一低不說了。
葉氏已經緩過氣來,由碧草扶著,也不進屋,只是在院子裡嚶嚶的哭,她倒不是真的打算聽丹丹的話裝哭,她是又氣又惱又羞只能哭,春芙說的那話,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但是今天這事不逼著簡氏和春芙道歉,就等於被簡氏潑了一頭髒水,她實在沒臉見人了。
“你到底還說了什麼?”簡氏一推春芙,她一門心思的想讓丈夫看看葉氏有多歹毒將女兒打成這樣,心想春芙說的話再過分也不至於被打吧,自己生的女兒一根指頭都捨不得動,憑什麼被她打?
“說!娘就不信了,小孩子不過說了兩句話,就活活被人往死裡打,芙兒,說,看她因何打你,娘給你做主!”簡氏往西間看了一眼,又加了一句,“娘怕了她,還有你奶奶呢,別怕!”
春芙捂著臉就是不願意再說,丹丹冷笑,“你為什麼不說?”
簡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