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上功夫不行,從水底逃脫,前兩次必然幾個姐妹就交代在這裡了,新仇加舊怨,陰鬱道:“你這次也想阻攔?”
“我不想交保護費。”江流雲眼中帶有不明的情緒,幽暗森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情懷她沒有,不過,偶爾找點人練練手她倒是喜歡得緊。
二當家嘴角微微抽搐,“那你不交便是!”為了幾十文錢,換幾個姐妹捱上兩劍,怎麼算也不划算。再說了,她那點錢是那麼好得的嗎?
江流雲踱著蓮步款款走過去,揚起似有似無的淺笑道:“可是整個船上就我一人不交,我會過意不去的”說著,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
所有人捏緊錢袋巴不得不交,她倒好,好像很期待自己交錢,要不是錢用不完,就是腦袋秀逗了,簡直一個傻子,和她接觸了那麼幾次的水賊看來,那笑完全是紅果果的挑釁,什麼不好意思,不懷好意還差不多。
“你想如何?我可是答應了不收你的錢的,要是阻攔我們進財可別怪我們不留情”換上一個惡狠狠的模樣,自己後面的姐妹每天風裡來水裡去的混口飯吃,話說容易嗎?但是有一點不得不說,她完全沒有山寨頭子的兇悍。
“小姐如果不願意交,我幫你交吧。”林翊硬著膽子探出頭,見她們劍拔弩張,十分擔心,幾十文錢求個平安可比逞強好多了,別說他多麼大方,他也知道自己身上只有不足百文錢,可是她先還幫了自己,不想看到瘦弱的她與兇悍的水賊對著幹而受傷。再說,她也並不像缺幾十文錢的人。
“你有很多錢嗎?真是多管閒事。”其他人瞪看他一眼,如果那位小姐真的打敗水賊自己就額可以節約很大一筆錢了,再說,打不贏,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可是她一個人”空拳難敵四手,外面七八條小船上,至少有二三十個水賊吧,她打得贏嗎?況且她先前還幫過自己,林翊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自然擔心女子。
江流雲可不理會林翊他們,對水賊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們一個個手腳完好,為何就要做勒索行人的勾當,真為你們的父母感到羞恥。”
“哼,你懂什麼,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白虎灘,山窮水惡收點保護費有什麼不對,你以為像你含著金勺子的小姐出生啊,不知道疾苦啊?”當家冷哼道,“我也不和你羅嗦,你確定要阻攔我們?”
小姐出生?江流雲聽罷暗自自哂,要是小姐她前世還會被買進宮裡?這世還是人人唾棄的奴隸?面色一冷,‘俗話說,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山窮水惡不是那麼打劫行人的理由”
“我的姑奶奶也,那麼要打別在我船上打啊。要是刀劍不長眼傷了人,豈不是我船家沒有保護好顧客”船家急忙阻攔,再說了,要是打起來了,把她這吃飯的傢伙砍缺了,她找誰哭去。
江流雲細想了一下自己不能牽連她們,歉意地朝船家笑笑,抿了抿嘴,“也是!”縱身踏水,輕無一物般落在對面的船上。
白虎幫的人也早看不慣江流雲的囂張,尤其是自己的幾個姐妹被她所傷,嚷著為她們報仇呢,這樣,收保護費反倒成了其次,一人控制著船,其他人解下腰刀向她聚集。
在船艙的林翊攥緊手上的包袱,一臉緊張的注意到混亂的場面,看著鋒利的刀砍向女子,心就被揪緊,見女子矯健的躲過,便大大的鬆了口氣。
女子的功夫很好,在二十來個人的包圍中依舊神態輕鬆,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那柄腰間軟劍似有靈性般,張弛有度,或如百鍊鋼無堅不摧,或如輕柔化作繞指柔。翩若驚鴻,矯若蛟龍在她們中間穿梭感覺不像是戰鬥,而像舞蹈一般,美輪美奐得讓人挪不開眼睛,船上的人深深的沉迷其中,嘖嘖有聲。
船家巴不得她們也混亂越好,給船上的夥計使了個眼色,待江流雲和她們糾纏在一起時,馬上如離弦的箭般飛流而出。水賊見大船來勢兇猛,也不敢強硬著阻攔,倒是把這仇全部記在了江流雲的頭上。
“你們快停下,她還沒上來呢。”林翊站立不穩,努力平衡著身子,急忙道。眼裡緊張的看著女子,希望她馬上能上船。
可是那邊的戰鬥進入白熱化,江流雲根本無暇顧及,一方想要報仇,一方想要發洩,大刀開合有力,軟劍柔韌有餘,船上的人一個個撲通通被打入河中,又一個個從水中鑽出來,上下左右全是寒光向江流雲周身招呼,還好江流雲這兩個月好好的熟悉了這副身體,從容不迫的一一擋下,誰也勝不了誰,誰也奈何不了誰。
大船順著急流越來越快,船上的人大大的舒了口氣,林翊看著離她越來越遠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