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心,對她招了招手,席雲芝這才站起身,從桌旁饒到了步覃跟前,卻被他突然抱入了懷中,席雲芝掙扎未果,只得仍他施為。
“我怎麼聞見好大一股酸味兒啊,別告訴我,夫人這是在吃醋?”
步覃將腦袋蹭在她的頸邊,發出陣陣悶笑,席雲芝大窘,輕拍了他的後背幾下,這才說道:
“別鬧。誰吃醋呀,不過就是幾個貌美宮女,若是這也要吃醋,那我今後還不得酸死呀。”
“聽聽,這還不叫吃醋,那你告訴我,什麼叫吃醋?”
席雲芝被步覃越問越窘,只好掙了他的懷抱,對他橫了一眼,步覃見她眉眼勾、魂,便就放下手裡的書,跟著她去了內裡,一切盡在不言中。
席雲芝在院子裡修剪花草,如意便氣喘吁吁走了進來,在她耳朵邊上說道:
“夫人,奴婢聽說今兒養心殿出了亂子,皇上龍顏大怒,懲治了兩個宮女。”因為從前稱呼慣了,所以即使入了宮,席雲芝也沒讓近身伺候的她們改稱她為皇后,而是仍舊喊她夫人。
席雲芝聽後倒沒什麼反應,只是隨意點了點頭:“嗯,然後呢?”
如意意外的問道:“夫人,這訊息您怎麼一點兒都不驚訝呀?您就不問問,今兒養心殿出了什麼亂子?”
席雲芝將最後一根亂枝修剪掉,然後直起身子,將剪子交到如意手中,聳肩說道:
“有什麼好問的,不過就是一些姑娘家的心思。”
如意有些驚愕:“夫人,您知道啦?”
今日養心殿中有兩名宮女為了爭奪給皇上奉茶這件事,在內監打了起來,後來才知道,這兩名宮女的父親都在朝為官,可是,卻是兩個對立面的官兒,所以,這兩個姑娘見了面也就沒什麼好感了。
席雲芝看了看她,對坐在鞦韆上的宜安招了招手,這才坐在涼亭中休憩,說道:
“那兩個宮女都是誰家的呀?”
席雲芝將奔跑過來的宜安抱了個滿懷,從側襟中抽出乾淨的帕子,將宜安額頭上的汗珠都擦了去,只聽如意回道:
“回夫人,聽說是太傅嶽博之女和禮部尚書王恩澤之女。”
席雲芝將宜安額頭的汗珠都擦乾淨之後,便讓嬤嬤帶她下去吃些東西,這才勾唇說道:
“王大人倒是捨得讓自家閨女入宮做宮女。”看來,倒也是個有野心的。
“夫人,如今內務府正在往咱們這兒伸手,趙全寶私下找了我好幾回,說是讓我在您耳邊通通氣兒。”如意猶豫了一會兒後,才把先前趕回來彙報時,被趙全寶半路攔住的事情跟席雲芝說了一番。
席雲芝深吸一口氣後,問道:
“他希望我救哪邊?”
如意見自家夫人表面看起來無波無瀾,遂大著膽子直接說道:“王大人那邊。”
“”
席雲芝點點頭,如意便退了下去,走到拱門前,如意回頭望了望,只覺得自家夫人是越發高深了,從前跟著她只覺得聰慧,可如今卻有一些捉摸不透的意思,怪叫人心中不安的。
見如意退下去之後,席雲芝抬頭看了看天,她不是沒看見如意眼中對她的懼意,只是卻也無可奈何,一如甄氏所言,坐到了這個位置,她是不得不把自己偽裝起來,對抗一切想要讓她離開的力量,只為了守候心中那份得來不易的感情。
她命人去將被關在內務府的兩個宮女傳到了坤寧宮,這兩個女子,都是傾城美人,一位是太傅之女嶽寧,另一位則是禮部尚書之女王嫣,嶽寧始終低著頭,可王嫣卻是一臉倨傲,看著便知是她是家中寵溺的嬌女,席雲芝從後堂走出,殿中各人行禮。
席雲芝掛起招牌微笑,對她們揮手:“都起來吧。”
內務府總管趙全寶狗腿般來到席雲芝跟前兒二次請安,然後就自來熟的站到了席雲芝身旁,一副跟席雲芝十分熟悉的模樣,席雲芝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接過如意手中的茶杯,漫不經心的問道:
“今兒這事兒鬧得有些大了,怎的好端端的在養心殿奉茶,就打了起來?內務府入宮前的規矩就是這般教授的?”
趙全寶聽席雲芝一開口就提起了內務府,立馬跪下,說道:
“娘娘息怒,內務府怎會教授這樣的規矩呢。是這兩個丫頭私下起了嫌隙,這才驚了聖駕。”
席雲芝喝了杯茶,抬眼看了看那兩個姑娘,只見太傅之女嶽寧倒是嚇得臉色煞白,可王嫣卻不以為然,臉色平常的打量她宮裡的擺設。
“嗯,跟本宮說說,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