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禮部尚書的千金與陌生男子被抓、奸、在、床的事情在城內傳的沸沸揚揚,事件的女主角,席雲芝在之前那次聚會中看到過一次,小家碧玉,不怎麼開口說話,沒想到出事的竟然是她。
但是,更令她沒想到的事,這件可以用‘醜’字來形容的事情,竟然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傳了出去。
禮部尚書府的人是絕對不會去做這種自打臉的事情,他們用盡方法去瞞,但這件事還是這樣離奇的傳了出去,那這幕後之人意欲何為,又是誰傳出去的,答案呼之欲出了。
果然,就在訊息傳出去之後沒多久,就傳出了禮部尚書大人要嫁女的訊息。
席筠果然是下了一手好棋,先是勾的尚書千金對他欲、罷、不、能,然後被人發現之後,乾脆將計就計,又來了一招苦肉計,仗著自己是左督御史的大舅子,禮部尚書也只能對他動動拳腳,不敢直接將他殺了了事,這其中給了他緩衝傳信的時間,這才有瞭如今的結果。
這件醜事對席筠來說,不僅沒有損害名聲,反而,他在‘聽到’訊息的第一時間,便就趕到禮部尚書府負荊請罪,並且提出要承擔責任,迎娶尚書千金,尚書府雖然惱他,但也是騎虎難下,匆忙嫁女,總比今後傳言越傳越盛,壞了女兒名聲,到時候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席雲芝忙著置辦家中年貨,對這些事也是聽過就算,並沒打算去插手或阻止。
步覃被官復原職之後,步家小院裡便開始熱鬧起來。
每天都有朝中大人前來府中拜會,他們送來的賀禮足以堆滿一間繡房。步覃疲於應對,便早早就隨席雲芝去了店裡,在後院抱著小安玩兒,躲得清閒。
十五日之後,步覃不得不穿上了朝服,降色紗袍佩水蒼玉,腳踩烏皮靴,中間的補子上一隻畫意甚濃的武麒麟張牙舞爪,蓬勃朝氣,步覃本就高挺俊美,五官深邃,穿什麼都能帶出一種貴氣來,如今穿上一品武官朝服,更是威武不屈,英挺的不得了。
席雲芝伺候他穿完了衣裳,都等不及往後退了兩步,美美的欣賞起來,在步覃快要發飆的前一刻,又聰明的回過神來,接著替他戴上金蟬發冠。
步覃見她嘴角帶笑,一雙眼睛恨不得貼到他身上的好奇,覺得有些好笑,便一把將之摟入懷中,在她耳邊勾唇說道:
“若是夫人喜歡看,為夫晚上再到帳幔之中穿給夫人一個人看,如何?”
“”
席雲芝難為情的推了他一下,步覃正好將她圈入懷中一番欺負,才肯放開,席雲芝面帶羞色,欲、拒、還、迎的將他推開了,一雙素手替他撫平衣服上的褶皺,這才將他送出院外,看他騎上了高頭大馬,帶著趙逸和韓峰往正陽宮門走去。
雖然步覃說過只要她喜歡,就不用管其他的,儘管放手去做就是,但席雲芝還是覺得,從前她拋頭露面也就罷了,如今若是還經常如尋常商婦那般出入店鋪,可能會給步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便就歇了去店鋪的事,讓掌櫃們效仿洛陽商鋪的做法,每半個月把清單和賬目整理了送來她的府上給她過目,平日裡,她就不去店裡了,所有事宜交給代掌櫃全權處理。
席雲芝在家裡悠閒度日,陪著小安跑東跑西的,卻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她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人竟然突然找到她的門上來。
當他風塵僕僕,灰頭土臉牽著一匹瘦馬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席雲芝愣了老半天才認出他來,驚呼:
“張延?”
這個狼狽的客人不是張延又是誰呢?
張延看到席雲芝的第一句話不是別的,只是一句‘有吃的嗎?’,席雲芝讓如意如月端來了糕點和茶水,又叫劉媽去廚房趕緊煮飯,又做了幾道菜端上來。
張延狼吞虎嚥,恨不得自己多生幾張嘴來吃才好。
席雲芝看著他的樣子,不禁說道:“你慢些吃,別噎著了。”
張延嘴裡包的滿滿的,一個勁的對席雲芝搖手,不知道想說什麼,席雲芝給他又添了些茶水,他喝了兩口後,才稍微口齒清晰了些:
“我都餓了三天了。”
席雲芝奇道:“你好歹也是酒樓的老闆,不至於吧。”
張延白了他一眼:“酒樓老闆也抵不住盜賊橫行啊。我在途徑石亭的時候,財物都給人搶了個光,就剩這頭又老又瘦的馬了。”
“”
席雲芝見他說的可憐,不禁又問:“那你沒事跑來京城幹什麼呢?”
張延做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然是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