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之鳥,趕忙往後退了一步,陸芒抓了個空,面色立刻就冷了下來,手指一揮,就要讓人去搶,兩個士兵舉著長槍走向席雲芝,眼看就要抓到她了。
兩隻伸出的手被硬生生的給折斷,身子也被踢打飛了出去,步覃擋在席雲芝母子跟前,冷麵如煞。
國師陸芒的眼神一亮:“喲,還有個會武功的。好,就他了,把他也給我抓過來。”
一群官兵圍住了步覃,席雲芝嚇得大叫:
“不要,不要打了。”
步覃打了幾個回合就明顯感覺自己力不從心,被一個官兵背後打了一棍之後,腳步踉蹌,一頭栽在了地上。
席雲芝抱著小安哭喊,但押解官兵的長槍攔住了她的去路,小安也嚇得在她懷裡大哭,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昏迷的步覃被他們拖上囚車。
哭喊並沒有能夠把步覃叫回,反而讓席雲芝捱了好幾下鞭子,她心情忐忑的隨著鄂溫克族人被押入了俘虜營牢。
靠著牢房的木樁,一夜未眠,小安也是啼哭不止,到最後累的不行了,才靠在席雲芝腿上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牢裡的所有人都被叫了起來,拉到了校場之上,大人們全都一人分發了一隻饅頭,孩子卻是不肯拿的,席雲芝只咬了一小塊,然後就將整個饅頭都遞給了小安,讓他吃。
大家吃好了饅頭,就被押到了軍營的一個角落中,席雲芝是女人,被安排了洗衣服的工作,如今天寒地凍,隨便哈一口氣都是白霧茫茫的,席雲芝的手浸在冰冷的水盆中,只覺得越來越麻木。
小安蹲在她身邊,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席雲芝勉強對他扯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只聽小安奶聲奶氣的問:
“娘,爹去哪兒了?”
席雲芝聽他提起步覃,鼻頭就抑制不住酸楚起來,強忍著淚水對小安說道:
“爹去別人家裡做客。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小安天真的說:“爹去哪裡做客,叫他帶肉肉回來吃。”
席雲芝哭笑不得,只好點點頭,背後又被打了一記鞭子,席雲芝驚叫出聲:
“啊——”
“不許說話,快乾活兒!”兇惡計程車兵對席雲芝怒道。
小安看見自家娘捱打,從席雲芝旁邊站了起來,衝過去就要打那個士兵,席雲芝嚇得趕緊抱住了他,只見他小小的拳頭打在那士兵身上:
“不許你打我娘,你是壞人,壞人!”
“小兔崽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士兵說著就凶神惡煞要從席雲芝手中把小安搶過去,席雲芝拼死護住,一邊給那士兵道歉:
“你大人大量,小孩子不懂事,是我這個做孃的沒教好,我替他賠罪,向你賠罪。”
那士兵根本不理會席雲芝的求饒,說什麼都要抓到小安,眼看小安的一條胳膊已經被那人抓在了手中,席雲芝的力氣自然沒有男人大,看著小安哭喊的神情,她心如刀割,把心一橫,從頭上抽出一根髮釵就刺向了那人的眼睛。
她搶回了小安,趁著那人捂著眼睛嚎叫的時候,席雲芝又衝上去,把那根釵插、入了那士兵的頸項,頓時那人脖子上鮮血如柱般噴湧而出。
席雲芝抱著小安,拔腿就跑,可是這裡的混亂早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她一個女人還抱著孩子,根本不可能跑的出去。
但席雲芝不想認命,染滿鮮血的右手抓著金釵直髮抖,看著周圍向她湧過來計程車兵們,跪在地上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看到那些士兵都對她亮出了兵器,一把把長槍就要向她齊齊戳來,她彎下腰身,把小安完全覆蓋在自己身體之下,尖叫著等待即將到來的死刑。
“啊——”
“住手!”
預想中的死刑沒有到來,被一道低沉暗啞的女聲制止住了。
席雲芝蜷縮在地上,不敢回身,只聽腳步聲在她身旁停下,那低沉的女聲在她頭頂響起:
“抬起頭來。”
席雲芝顫抖著直起了身子,卻還是不敢回頭,只見那個女人從她身後轉到了她身前,蹲□子,抓住她的下巴左看右看了幾眼,然後才對身後計程車兵說道:
“去打盆水來。”
士兵領命而去之後,不一會兒,就打來了一盆清水,那個女人親自用毛巾替席雲芝把臉上的煤灰清理乾淨之後,看到煤灰之下那張清麗脫俗的臉孔,不覺嘴角揚起了懾人的微笑。
“果然是你。先前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
席雲芝緊緊抱著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