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寬鬆些,對著這人她也嚴謹不起,兩人都是正經不了幾分鐘就能現原形的人,遂玩笑道:“不管你去哪,你可要好好幹!回頭春滿樓的分店,我就跟著你的任職開了!”
嚴喻培眼立馬就亮了,雖然知道蘆花本意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樣,可架不住心裡的高興,這是準備走哪跟哪了!想想就樂了,忍不住大笑起來。
蘆花倒是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奇怪地看著他,不滿道:“笑什麼?你這一上任怎麼也是九品小縣令,怎麼?去你那開酒樓,你不給罩著?”
嚴喻培背地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忍住笑意,一臉溫情都給隱到笑意裡去了,“罩著!不說九品縣令,我就是去那裡當個師爺,我也得罩著你!”
蘆花得了答案,滿意地點點頭,說算你識相,捏著桂花糕細嚼慢嚥起來。沒等兩人再閒聊,有下人過來說嚴府過來人讓嚴喻培回去,說是有客人來了。嚴喻培挑眉看著回話的人,嘆了口氣,他還有點捨不得,這邊就要趕回去了。
蘆花起身道:“行了,咱下次再聊吧!你家都著人來喊你了,快些回去吧!”
嚴喻培看了她一眼,邊走邊說:“回頭我再來找你。”
“別,這段時間店裡忙著呢,也就今天我和水根哥喝高了,明天開始就要準備開業的事了,沒空呢。”蘆花一邊說著一邊送他出去。
嚴喻培聽了不由地有點失落,不過他能理解,別人不知道就算了,他知道蘆花是春滿樓東家之一,這開業前不忙才奇了怪了。反正在阜康還會待上一陣子,見面也不會太難。
嚴喻培走後,蘆花去看了看水根,同二姑胡慧英聊了會天。聊天的時候胡慧英幾次欲言又止,讓蘆花很是奇怪,等姑父韓罄書回來,幾人吃了飯,蘆花就早早的洗洗睡下了。
正如蘆花說的,之後的幾日她和水根都忙著店裡開業的事,主要是廚房裡的事,外面其他大小事務都有李掌櫃帶著水根忙活。蘆花這幾日先對幾位廚子廚娘做了細緻的分工安排,儘量讓他們的優點得以發揮。然後和李掌櫃商定菜品菜價,開業當日的事宜和活動。最後在李掌櫃的安排下又買了兩人收做學徒。
說起學徒,蘆花手下就三人,二丫和喜妞都出師了。最初的時候蘆花還想著等她們出師,她就能當甩手掌櫃,哪成想春滿樓分店都開出來了,還帶了小福,這甩手掌櫃的日子似乎越來越遠。酒樓不比其他,關鍵就看廚子的手藝,這些個廚子廚娘都只是一旁忙著平常菜色,店裡的招牌關鍵菜,關鍵的東西還掐在蘆花手裡。二丫和喜妞是她親自帶出來的,又都是簽了死契的,除非死契沒了,不然這兩人生生死死都是春滿樓的。想想以後中不能還靠著她們三個,最後蘆花一拍板,人牙子找來,再選幾個看的上眼的。本著帶一個也是帶,帶一雙也是帶,蘆花一口氣選了四個。帶了兩天,刷下來一半,留下兩個忠厚老實安守本分的勤快人。讓他們先跟著二丫,看上一段時間再說。
十月初八,宜開市,交易,掛匾,開光。
上午巳時,阜康縣東大街春滿樓門前,爆竹聲震天,門前打了個小戲臺,舞龍舞獅好不熱鬧,遠遠近近的人都來湊個熱鬧。穿著統一服飾的夥計小二站在一張長桌前,桌上是各色小點心,一小碟一小碟的,有上前的都給遞上一份,後面源源不斷還有點心往外端著。
阜康縣也是重吃食的地方,從這裡開設的酒樓之多就可以看出來,現在新酒樓開張,熱鬧不說,這往常沒見過的見過的點心都先讓大家嚐個鮮,雖然分量少,但就衝著免費這一點,也是吸引了大批的人。人都有個共性,一開始就湊個熱鬧,一旦品出點什麼東西,在這熱鬧的盡頭上,那也能說成是誇大了百倍的好。
春滿樓中午推出了蘆花的老招式,點餐送酒!飯店一到,莫說大堂了,就是後院六個雅間都已經被人全訂下了。大廳裡坐著的都是嘗過點心,對酒樓菜色充滿期待的。二樓雅間都是聞風而來,不乏文人雅士,對於這些人,蘆花早早地讓李掌櫃準備了筆墨紙硯,只要客人對飯菜滿意,願意的都可留下墨寶。後院雅間與前面卻又有所不同,也正因為雅間裡的客人,讓春滿樓在好長一段時間裡風頭不二。
蘆花和二丫在廚房裡就跟陀螺似地,她們兩分工明確,大廳裡的客人的單子都是二丫接單,二樓雅間看菜色去,蘆花和二丫有規劃內的菜色,客人點了誰規劃內的,誰就負責。後院雅間則全是蘆花親自料理。這樣的分工似乎有些厚此薄彼,可是沒辦法,做生意的人要看清能最大限度為他們買單的人。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後院雅間裡的客人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