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幾次,那時候嚴喻培已經是有官職了。無論是嚴喻培趕回來喝水根的喜酒,還是蘆花去漣廟開分店,他都以為是年少玩伴的情分。直到兩人的婚事落定,東清還覺得不可思議,怎麼這人就成自己的妹夫了。現在他知道,蘆花為什麼嫁給了這個人。
嚴喻培把他們倆的神態淨收眼底,低頭笑而不語。這時,一串腳步聲由遠至近,和徒弟們敘完舊的蘆花走了過來,看見他們三人光坐著沒有說話,不禁好奇問道:“咦,都在想什麼呢?怎麼都不說話啊?”蘆花很自然地坐到嚴喻培身邊,後者伸手握住她的手,觸手一片冰冷,雙手合起來一邊幫她搓熱,一邊說道:“這不是都在等你嗎?”
“不是都說讓你們先聊嗎?好吧!既然是等我,那我們就說正事吧!”蘆花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正色道:“東清哥,水根哥,你們想的怎麼樣了?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水根和東清還沉浸在嚴喻培給的震驚裡,聽見蘆花的話,水根茫然道:“打算?你問這個做什麼?”
蘆花皺眉,“你說什麼胡話呢?我們三個是一起的,你們有什麼打算難道不應該告訴我?”難道這兩人想單幹?念頭一閃就被蘆花拍飛了,單幹的可能性不大,兩個人手頭都沒有多少銀子,什麼事沒有銀子,那開頭就是千難萬難了。
嚴喻培看著對面兩人,出言道:“他們是覺得你成親了,和你說了打算你也沒辦法參與其中。”
東清道:“蘆花,嬸子前段時間還特意囑咐了我們,說你成親以後不會再管生意上的事。其實這事你不管了,我和水根不會怪你的,你總得顧及嬸子和喻培母親的感受,她們若是知道你還和我們一起做生意,是會生氣的。”
蘆花看了眼嚴喻培,轉頭小聲說道:“我不讓她們知道不就行了?對外就說是你們兩個人,再則,如果順利的話,我就只出錢不出力,這樣我還是可以待在家裡的。要知道這次成親家裡老本都快被我用光了,要是不掙錢,我會覺得日子過的沒有底氣的!”
嚴喻培斜眼看去,“嗯?”蘆花仰頭道:“萬一有事需要銀子,手頭卻沒有,這不就是沒有底氣了麼?靠誰都不如咱們自己手裡有嘛!”咱們兩個字瞬間撫順了嚴喻培。
水根壓著聲音急道:“你說的輕巧,這萬事開頭難,你們新婚燕爾的,難道要分開兩地?被你娘和你婆婆知道了,還不得宰了我們?”
嚴喻培和蘆花異口同聲道:“所以動作要穩而快!”說完兩人一愣,看著對方笑了起來,嚴喻培輕咳一聲,止了笑意,認真道:“等了幾年才等到成親,我自然是不希望蘆花離開我的身邊,不過男子漢說話一言九鼎,我既然答應她,我就會做到。其實她是個懶性子,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她投入的是銀錢,而不是她的精力。”
嚴喻培的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其實就蘆花自己而言,她希望的也是出錢不出力,不然當初她就不會對菜鋪的事不管不問了。看見水根和東清都望著自己,蘆花表態道:“東清哥,水根哥,我的初衷是希望大家都能過的好。”
東清打斷她的話,說道:“蘆花,你不用說了,我和水根都明白。你這丫頭年紀比我們小,心思怎麼比長輩還多?”水根接道:“不但心思多,還天生一副老媽子的命!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和東清哥的能力啊?你跟喻培好好回漣廟過日子去,銀子留下就成了!到時候生意上屬於你的那份錢,我親自給你送過去!”
有一句話,水根和東清都沒說出口,那就是,想讓大家過的好的願望不能依賴蘆花一個人,他們還是胡家的兒子,怎麼能讓出嫁的妹妹為難!
回到嚴宅的時候,正好家裡擺飯,老太太看著他們倆,不滿道:“你們兩也不看著點時辰,明日就要啟程,今日就不知道早些回來?”
嚴喻培陪笑道:“祖母,中午從丈人家出來,我讓蘆花陪著我去見了幾位好友,這才耽誤了時辰。不過祖母不必為我們擔心,東西早收拾好了,明日直接出發就可以了。”
老太太疼他都疼到心肝裡去了,聽見他這麼說便不再責怪他,只是看著蘆花的眼神裡還是多少有些不滿。
吃過飯兩人回到自己的小院,洗漱一番相擁入眠。翌日清晨,嚴宅門口停著馬車,很早就起來的嚴喻培和蘆花兩人道別了老太太,在嚴喻培爹孃的目送下上了馬車。
馬車駛出阜康,早起的兩人在車上補眠,醒來時已近中午,嚴喻培挑開窗簾子看了看,說道:“我們已經出了阜康了。”
蘆花湊上去,靠在他身上瞧著面前緩緩倒退的景物,出神道:“我怎麼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