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在雨中望著黑暗裡沉睡的連綿山巒,靜謐得停止呼吸的古老森林,是彼此依偎時的樂趣。
我終於在第三次滾下床,又艱難地爬回去的時候,真正陷入到睡眠裡。這晚的噩夢讓我很驚慌,我發現自己站在學校的走廊上,全校師生都消失了。有人一直在我耳邊大喊,快跑,克萊爾,快跑!
我無法動彈,也無法呼吸,失去了聲音。
腳步聲在安靜的走廊裡,不斷擴大,迴圈著響動。
一隻手抓住我的肩膀,他站在我身後,身體貼著我的後背。
我轉頭,看到他的手戴著紅色的手套。他笑著,用一種飽含惡意的聲音說:“克萊爾,快跑。”
從床上蹦起來,被子將我絆倒,我嘴裡還唸叨著一個名字,瑞克多伊爾。
我竟然會夢見他,抱著磕到的腳踝在地上滾來滾去,臉色發青,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為什麼會夢到他。
卡萊爾跟艾思梅回去了,愛德華看樣子是沒法在今天從阿拉斯加那裡趕回來上課,而我該一頭霧水還是一頭霧水。
將臉埋入冰冷的水裡,我發現這樣也沒法讓自己清醒點。只好一臉疲憊地走出衛生間,為自己泡了一些麥片當早餐。不知道貝拉跟查理的相處怎麼樣了,其實我想過讓貝拉住我這裡,因為我這邊明顯比查理那間十幾年前買的房子,顯得更加寬敞舒適。
但是為了讓他們倆能培養感情,我還是遏制了這種念頭。
兩個過於相似,而且不善言辭的人,總是很難相處好,但是我一直相信貝拉對於查理的愛不比我少。
雖然我想的可能比她多點,因為很多時候,我不像自己要扮演的花季少女,內心充滿了更年期大媽的憂慮與嘮叨。
將車子開進學校的停車場,今天無雨,大片的雲層進入到福克斯的上空。沉甸甸的的灰色,籠罩在每個人頭上。我聽到貝拉那輛雪佛蘭轟轟作響地開進來,我真是佩服她竟然還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