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很緊繃,手背的青筋都要繃出來。我突然才發現,項鍊還抓在手裡,因為過於堅硬,手心都被烙出印子,像是某種記號。
我看著手裡的家徽,莫名的難受取代了炙熱的羞澀,這種悲傷是我不敢輕易碰觸的。
手合上掩住項鍊,又努力張開,最後我終於放鬆下來,將項鍊重新戴上。它在我胸口處,冰涼一片。
第69章 凱厄斯(番外)
手上的溫度;手套上的溫度;一朵雪花落到手掌心,我慢慢攥起來。我能清晰地看到結晶體的構造線條,透明地反射著各種光線。克萊爾的聲音從木質的牆體後面傳來,她是我看到這個世界色彩的本源,如此折磨又不斷引誘著我。
我站在雪夜裡,心口上劇烈湧出來的是不曾體會過的熱意。我懷疑剛才又是克萊爾一個殘忍的遊戲;她是如此天真無知;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認真是什麼。
她希望認真;然後在明天,或者以後的任何一秒鐘;只要她覺得不對勁,她一定會立刻反悔。
可是我無法壓抑自己心裡的狂喜,這種感情已經不管不顧,哪怕會粉身碎骨,絞裂開我的每一根白骨,將我的死亡作為微不足道的代價,也要瘋狂地生長出來。
我冷冷地警告自己,她不會明白自己的承諾是什麼,人類的諾言不值一提。
太多了,我看過太多人心的出爾反爾,他們將謊言當成第二生命,人類的心擁有比任何生命都要來得善變的能力。
但哪怕是如此不值一提的承諾,也能讓我體內所有死去的器官活過來,我身體裡的每一根血管裡都被這種暖意佔據。克萊爾的話語,她對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