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開到我家門外的,這可跟卡倫家第一次會面不同,那時候是因為恐懼才手腳發軟。好不容易我開了車門,才發現腳步虛浮,手力虛弱。
跟這個傢伙相處太久,堪拼一場萬米賽跑。
哪怕他只是冷著臉,什麼都沒做。
我走到門口,摸出鑰匙,好不容易才想起要跟人道別。轉身一個黑影嚇到我,手腕一抖鑰匙掉落,一隻手已經準確地抓住它。
瑞克跟在我身後,沒有任何腳步聲。他不滿我的笨手笨腳,將我擠到一邊,我無法理解地看著這個傢伙跟個強盜一樣,幫我開啟門。
“你想進來做客嗎?”我這句客氣完全沒有別的意思,這麼晚了正常人都應該禮貌告辭。
他嗤笑一聲,對我的裡外不一感到有趣。
我厚著臉皮堵著門,你該走了,先生。可是我遇到的人似乎比我還要臉皮厚,他只是站在門口,陰著臉挑剔地注視我。
“你大概需要一些飲料,我這裡只有一些可樂跟速溶咖啡。”我悻悻地轉身,他還真的跟在身後,我聽到他很順手地關上門。這登門入室的動作怎麼那麼熟稔?
我直接走入廚房,回頭看一眼,發現他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隨手還拿起一個我塞在沙發下的棒球。這麼自來熟的態度,我實在打不敗。
我最怕這種人,明示暗示都沒法讓他明白,說難聽話我又開不了口。不過這整件事情想起來,他只是很無辜地遭殃,我還讓他被陽光燙傷,這個錯誤註定會讓我愧疚一段時間。
我怎麼會認為他是吸血鬼呢?跟迷了心竅一樣。
在廚房裡手忙腳亂地翻出很久沒有碰的速溶咖啡包,又匆忙地煮熱水,水開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