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瞠目結舌,“你在這裡耍雜技,推銷酒?”
“你可以這麼認為。”
關乎酒,我更擔心的是,“陸北什麼時候來?”
雲深搖了搖頭,“具體時間未定。”
我困惑,皺眉道:“那你是怎麼知道他的行動?”
“乾淨的人喜歡利用骯髒對付骯髒,機緣巧合下,你會發現,人與人的關係就像一個圈,最後,天下烏鴉一般黑。”
精妙的概括,想必陸北想要對雲深採取借力打力。
雲深笑道:“酒你也喝了,人你也看到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丫的,我都到這裡了,既然還想讓我走?
我生氣地放下酒杯,道:“為什麼要做這一行?以你的能力,哪裡不能去?”認真地盯著他,想從這張面具,尋找到某種破綻。
“這裡有我想要的東西。”雲深脫掉外套,白色襯衫穿在他身上,不同場所,能體現不同的味道,就如眼下,略為張揚,又不失內斂,從牆上,拿過三支飛鏢,退到合理的位置,瞄準,飛鏢從他的手中,流水擲出,前兩支,只是靠近紅心,第三支卻正中紅心,又快又準。
也許我們生活環境的差異,我並不能理解他這句話與行為的深意。
我微微搖頭,“什麼意思?在這裡你能得到什麼?”金錢?名譽?據我看來,在這種地方,只有黑暗。
雲深笑道:“我知道自己從來不是什麼天才,繁重的學習,對我而言,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精力有限的條件下,人總該放棄一些東西,並且恰好地選擇最適合的道路。”
我大概瞭解,他是被生活所迫。
言歸正傳,我道:“那你是不是已經猜到陸北會怎麼對付你?”
“”
“你明知道他會帶晴天過來,你就在這裡乾坐著,等候命運的宣判?不怕這樣的舉動會中傷她,而且一旦被陸北介入,你與晴天便再無可能了。”
“陸北要得不就是無法挽回嗎?”雲深笑得涼薄。
我抿嘴,怔怔地望著他。此刻的他冷靜,淡漠,好像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也不會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悲傷。
“你為什麼能這麼冷靜。”我實在難相信,“你早知如此,為什麼當初還要選擇與晴天開始,與她在一起?”還要把關係弄到人盡皆知?
雲深瞥過我的背後,目光略有一閃。他不疾不徐地走到我身邊,順道坐了下來,“也許因為她身上有一種潛在價值在吸引我。”
我還想問什麼潛在價值時,只聽他輕描淡寫地說道:“他們來了。”
“他們?”我睜大眼睛,他們?腦子有一瞬的空白。
“啊?那怎麼辦?”我慌忙,想站起來,卻被雲深拉住。
“不要回頭。”雲深小聲命令道。
我身子僵住。他湊近我的耳朵,“不要動,他們正站在門口,你一回頭,他們就看清你的臉了。”
啊?這種地方,雲深與我單獨兩人,任誰也會想入非非。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嘶啞的嗓音,溫潤的熱氣弄得耳朵好癢,我莫名喉嚨感覺乾澀,連忙端起酒杯,喝酒解渴。
“那那該這麼辦?”我深呼一口氣。
雲深卻伸手,拿掉我手裡的酒杯,衝我微微一笑,大膽地攬過我的腰,擁我入懷中,我的頭被他輕輕按下,伏在他的肩上。
我的耳畔傳來,一如既往的笑音,道:“在我懷裡呆一會兒,就好。”
我心中一緊,想起對雲深身世的調查,小年紀的他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
他明明可以憤世嫉俗,可為什麼要笑?
“如果不想笑的話,那就不要笑了。”我伸手環住他的腰,緊緊摟住他。
雲深背脊一怔,他的肩膀比我想象中厚實,像晴天那樣充滿陽光氣息的女孩,也照不亮你的人生?
我閉上眼睛,輕嘆一聲,“至少在這一刻,不要在我面前,虛偽的笑。”
雲深把我摟得更緊,低沉的嗓音內,蘊含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欣喜,“好。”
隨後,我便擔心,他們要是衝進來了,看見我和雲深這樣子?那我們怎麼辦?這種情況怎麼看,都是不對勁!
“轟”的一聲,有人猛地一下,踹開了門,“雲深!你在這裡做什麼?”說起曹操,曹操就到。
聽到夏晴天的聲音,我真的感覺非常無辜,不自覺把臉埋得更低了,想必看上去更小鳥依人,慶幸今天拜金地去換了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