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根本沒睡著。
他放輕動作睡進被子裡,側過身枕著手,看著她的背影。他腳一動,卻不小心觸到了她,阮悅熙又是一縮,幾乎要貼床邊貼到滾下去。
“睡過來點。”
顧笙說著一手從她身後繞過去,卡在她腰上,把她人從床邊拉到了中間。
阮悅熙依舊是背對著他。她想用力掰開他的手,可奈何力氣不如他,她也就懶得再掙扎,一言不發也不動,就在他懷裡靜靜地側著。
這幾天開始冷戰之後,阮悅熙話都跟他說得少。此刻懷中久違的溫暖,讓顧笙有些恍然如夢。她穿的是顧寒的真絲睡裙,輕薄的布料觸在手上,說不出的柔軟順滑。他不自覺地把頭埋在她頸窩和散落的髮間,洗髮水淡淡的花香味就充盈著他的感官。
“阮悅熙”
她身上好聞的味道讓他失了神,一時間,顧笙竟有些鎖不住心裡的潛藏了很久的某種需索。他扣住她的手,將頭埋地更深,在她脖頸間蹭著輕吻:“告訴我,我到底哪裡做得還不夠如你的意?”
“沒有,沒有”阮悅熙感到面板上炙熱的鼻息,驚地一抖,想坐起來,“我我去洗手間。”
“沒有?既然沒有不滿,為什麼要跟我冷戰?”
顧笙已經完全不聽她後半句,把想起身的她死死按住,翻了個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等看清他眼神中充斥著一種說不清的慾望時,阮悅熙這下才清楚確定他此刻似乎是想做什麼。她嚇得全身都涼了下來,只覺得背脊上都在冒冷汗。
她害怕了,掙扎著求他放手。
“放開?”
或許是在酒精強烈的催化下,顧笙這幾天來的壓抑全都轉為了莫明的惱火。好言好語哄已經不住身邊的人後,他不再用理智思考,擒住她雙手的力道用得更加大:“阮悅熙,你別忘了,你是我妻子!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放開?既然給我做飯都已經變成了你的義務和施捨,那這種事,也該是你的義務。”
話一落,顧笙唇間的炙熱就緊緊貼附在了阮悅熙曝露的鎖骨上,一隻手落在她腿上,緊貼著她腿上肌膚肆意遊走。可阮悅熙幾乎被他壓在自己頸間的頭困得無法呼吸,身上的裙襬早已因為掙扎而捲到了腰間。所以當已經冰涼的身體被顧笙身上灼熱溫度觸到的一瞬間,她恐懼睜著雙眼,無助地看著昏暗的天花板,繃緊著全身在不自覺地顫抖。
因為她這輩子最害怕的,就是喝酒後的男人。
之前她人生裡的那個陰影,是在酒後瘋肆無忌憚地施暴於自己的家人;而現在面前這個男人,一樣是失了理智,也許一樣也會在下一秒,就在她身上留下一輩子都揮不去的陰霾。
“顧笙!你醒一醒好不好!你現在很可怕知不知道,可怕得像我的親爸!我不想恨你!”
在他的手差點探進她已經卷到腰部以上的睡裙裡之前,阮悅熙幾乎絕望地,對這個失去理智的男人喊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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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已經很大了有木有!。。。寫這個的時候腦子裡總是盤旋著一句話:混蛋!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啊!)~~】
'2013…03…07 60 劫後餘生'
阮悅熙的這聲不小,居然驚動了隔壁房間的顧遠豐。只是短暫的一陣沉默後,顧笙的房間外面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顧笙,你們是不是在裡面吵架了?門開啟。”
顧笙原本就被阮悅熙剛才那句給震了,怔了半天,此刻聽到門外的聲音他一時竟沒反應過來,甚至這時候還壓在阮悅熙身上。
“我去開門!”
阮悅熙就像是瞬間獲得了重生的機會一般,趁著他發楞,就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推開了他,起身胡亂整理了幾下裙子,就慌亂地穿鞋跑去開門。
門只開了一半,她半個身子躲在門後面,小心翼翼地看著門外的顧遠豐。顧遠豐沉著臉問她剛才是不是和顧笙吵架了,有沒有被欺負,阮悅熙就連忙搖頭。
“沒有,是我自己我剛才做了噩夢在說夢話,他想叫醒我,可我一下沒看清是他,就嚇得叫了。”
阮悅熙扯了扯裙襬,訕訕地笑了笑。
“真的沒事?”顧遠豐又看了一眼弓著身低頭坐在床邊的顧笙,還是懷疑。
“真的沒有”
阮悅熙隨顧遠豐眼神看去,又繼續圓謊:“我剛才害怕,沒看清就不小心打了他,所以”
話都說到這,阮悅熙也只得把戲演到底。她走到床邊,壓抑著心裡的恐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