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放心,我怎麼會忘記生日禮物,tiffany的。。。。。。”
顧笙很確定,電話那頭的人不會是阮悅熙。因為今天是工作日,而阮悅熙那小姑娘,從來不會無故翹班。
更何況,那天根本不是她生日。
顧笙就一直不動聲色地,跟著何野進了酒店的咖啡廳。他並不急於揭穿,只是一直到親眼看見何野和另一個女人擁抱親密,才覺得到此無需再忍,就從容地走到何野那桌,抓起他,一拳就將他揍在地上。
何野原本以為自己是因為翹班偶遇老闆,被發現才捱了這一拳,便訕訕地求顧笙通融。可顧笙忽然問他,對面的女人跟他是什麼關係時,何野才頓時啞口無言。
“普。。。。。。普通朋友。”何野最後回答得吭吭哧哧。
“普通朋友?媽的,誰是你普通朋友!逗我玩兒呢是吧,你這個王八蛋!”
那天,何野的現任女友,當時的小三,就憤恨地拿著剛收到的裝著tiffany的首飾盒,對何野臉上一甩,決然離去。
何野一時有些愕然了,可他不明白自己跟誰在一起顧笙幹嘛管。他從地上爬起來,想去追那女人,拔腿前對顧笙說,即使他是自己老闆,也沒權利多管別人私事。
“你以為我屑管你的事?我只警告你,從今以後別再靠近阮悅。”顧笙攔住,冷冷看著何野。
那一瞬間,何野才突然明白了什麼。可何野也是個要面子的男人,當著那麼多周圍看客的面,他即便那時已經不喜歡阮悅熙,卻又因為顧笙的那句話,心裡可恥的佔有慾隱隱作祟,質問顧笙,有什麼資格管自己和女友的事。
“你他媽還夠格算她男朋友?”何野一句挑釁,又招得正上火的顧笙多賞了一拳。
咖啡廳裡服務員眼見已經阻止不了顧笙的動粗,就慌忙找來了大堂經理。可大堂經理一看動手的人是他,嚇得不敢過問也不去阻攔,只是默然地退到了一邊。
這真的不怪經理不稱職。誰敢去攔董事長的兒子啊,他們也怕丟飯碗的。
幾拳之後,何野被揍得頭昏眼花的。顧笙停了手,冷冷便是一句,明天起不用再去上班。
“顧笙,你他媽就這點素養水準?”何野站起來,也不再對他畢恭畢敬,只是擦了擦嘴角死死地看著他一嗤,“因為私事開除一個主管,你作為老闆也不過。。。。。。”
“私事?你是逼我來對舊賬?”顧笙嘴角浮起一絲令人生畏膽寒的笑意,逼近他一步,“不過說起來,我倒是也要感謝你在我這裡挖去了那些可有可無的爛牆角,省得我再找理由再把他們一個個開除。不過何野,搞清楚,之所以我不揭穿你,不代表我不知情,只是是我倒想看,你還有什麼把戲夠我來多娛樂一把。”
顧笙說著,彎腰撿起地上摔開的粉藍色項鍊盒,看了一眼,就一同扔在了桌上:“不過現在看起來,不需要再繼續留你。”
何野那時全身驚地一收,冷汗直冒。他不知道顧笙是什麼時候就開始發現,自己在他手裡往他對手那邊挖人了。他更膽寒於這男人竟然如此沉得住氣,明明都知道這些事,卻從來都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悠悠然。
於是之後的口頭協議達成的頗為順利。準確來說,於公於私都被抓住把柄的何野,已經沒有資格拒絕顧笙的任何要求。
“顧笙,別表現的你有多仁慈,”何野聽完顧笙的要求,暗暗握拳冷笑,“你他媽根本不是這麼寬大慈悲的人!有種你現在就放下話,光明地對付我,別等到我走之後暗地裡來整我!”
“光明?我整你?”顧笙淡淡一笑,可眼神卻是凝成了欲待出鞘的冷劍,“是,我並不是個光明仁慈的人。但記住,我今天對你的最後一點寬恕,不是因為你從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到現在,而是我全然是看在了阮悅熙的面子上才放你這一馬。於公於私,舊賬我懶得跟你再算。明天之內,你收好東西立馬滾,我就再留你一張臉和混口飯吃的機會。但要是讓我知道,你還和阮悅熙再有半點牽連我就有辦法,徹底毀了你。”
顧笙語氣依舊是那般風輕雲淡,可聽的人卻早已是汗毛直豎。
這樣的場面,這樣的眼神,說不怕,那是假的。
何野跟著顧笙三四年,從來沒有見過顧笙這樣有殺氣的一面。這個男人,平時即使再桀驁,可那氣場也只是讓人敬畏;而現在,他就這麼凌厲地,卻又自在地盯著自己,就像一隻勝券在握的獵豹,透著殺戮的氣息,卻完全又不把面前能輕易掌控住死活的獵物放在眼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