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大將軍孫澤亞指使僕人假扮!”忍冬道。
“孫澤亞人呢?!”蕭遙問。
“已經跺了肉餡餵狗!”忍冬輕聲答。
“難為狗了!”蕭遙輕撫懷中雪的背毛,“不知道會不會拉肚子!”
她語氣平淡,忍冬卻是一個忍不住,噗得笑出聲來,意識到自己失態,她立刻挑起裙袍,滿臉歉意地跪在蕭遙身後,“屬下該死!”
“不過只是聽了我的笑話笑了一聲而已,有什麼該死不該死的!”蕭遙抬起一手,示意她起身,“我只是沒有什麼笑得理由,卻沒有說過你們也不準笑的!”
“多謝樓主!”忍冬恭敬道。
“凌雲寺如何?!”蕭遙又問。
“剩下的幾個門派都已經逃到凌雲寺,前日無怖大師已經親自寫了一封書信,派人送去千秋學院,屬下猜測此事應該與樓主有關!”忍冬片刻沉吟,“要不要去院子裡打聽打聽?!”
出於對學院的尊重,蕭遙並沒有在千秋學院安插人手,故此,學院之中究竟會如何反應,她並不能在第一時間知道。
“不用!”蕭遙將杯中酒一口飲盡,“傳令下去暫停一切暗殺活動,我不想樓裡和逆天之刃有半點損失!”
“是!”忍冬恭敬地答應一聲,看她輕輕揮手,立刻知趣地退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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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學院。
外院華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院長的臉上,等待著他的反應。
雖然沒有看信,所有卻都已經猜到這封從凌雲寺裡送來的信,內容會是什麼。
發生了這麼多大事,千秋學院自然亦早已經得到訊息,諸部的先生們自然也心知肚明,此信必然是與蕭遙有關。
將手中的信紙重新折成四折,院長用兩指夾著將信丟在桌上,長眉輕輕挑起,“大師也知道,我學院之中不比寺裡,您看看我這幾位庸徒,平日就只知道彈琴畫畫,寫字看書,哪裡是會打架的人,你讓他們去殺人,還不如讓他們拿劍抹脖子得了!”
無怨大師與院長也是舊識,從院長微挑的眉毛裡,已經感覺到他的怒意,語氣還是這樣客氣,很明顯是院長已經為他留了顏面。
若是其他小僧的話,只怕現在院長已經丟下一個滾字,拂袖而去。
誰不知道,蕭遙是蕭三公子的孩子,蕭三公子又是院長的至親弟子,一向被他視若已出,當年蕭三公子役後,院長就曾親上凌雲寺,在坐地佛的頭頂為蕭三公子燒了一夜的紙錢,喝了一夜酒,拉了一夜的二胡。
那一晚,整個凌雲寺的僧人無一不是頭疼欲裂,就連無怖大師再現於眾人之前,也是雙目通紅,坐地大佛更是重重地裂出一道縫隙。
誰不知道,院長是壓著怎麼樣的怒意。
那時還只是因為蕭三公子的死與凌雲寺有關,這一次,他們還要學院一起聯手誅殺蕭遙,他怎麼可能會做?!
☆、喪家之犬!(2)
送信之前,無怨大師已經猜到會是這個結果,心中並無失望,只是因為眾意難違,他也不得不白跑這一趟。
“咳!”輕咳一聲,無怨大師緩緩起身,“如此,貧僧告辭!”
“不送!”院長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3-U-W-W)
無怨大師向他輕輕行一禮,轉身帶著小和尚行出廳門。
“大師親自前來,他們竟然送也不送!”小和尚微有怨氣,心中不平。
“不嗔!”無怨大師輕語二字。
小和尚忙著束手於胸前,誦聲佛號,“弟子錯了!”
無怨大師轉臉看向遠處學院,只是淡淡一笑,比起滾來,這個不送已經算是溫和。
學院中,幾位先生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到李四方身上。
“咳!”李四方知道他們是要他開口,當下咳嗽一聲,站起身來,“我說師兄啊”
“火火,做飯,我餓了!”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院長長身而起,大步行出廳門。
幾個人互相看看,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擔心。
當年大師兄蕭三公子就是毀在聽了凌雲寺那些和尚的讒言,毀了天書反惹禍上身,這一次,蕭遙又要直面凌雲寺,這幾位先生,俱是擔心她再走上蕭雨辰的老路。
“二師兄!”寒刃上前一步,扶住韓火火的胳膊,“您和師傅好好說說”
“火火,怎麼還不去做飯!”門外,院長的怒喝傳來。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