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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梅抿著唇笑了起來,面上看起來很高興,心中卻萬分苦澀,這個人的話,從來都當不得真。
果然,華昌王剛一說完,轉回頭就看見了走在面前的司徒蘭。
眼前那宮女穿著一身極其不合身的宮裝,也不知道是尚衣局偷工減料,還是她一不小心穿錯了衣服,原本挺高的個子,裙襬卻短了一大截,衣服也略顯寬鬆,不經意被春風吹拂著,走起路來倒有種別樣的美感。
華昌王靜靜看了一會兒,腦海裡忽然浮現出“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詩句,只一個背影就能讓人浮想聯翩,那正面該是怎樣一個美人啊?
於是出聲喝道:“站住。”
司徒蘭手一抖,裝作不知道叫的是自己,仍舊面不改色地往前走,實際上心中已經完全慌了神,糟了糟了糟了,這下可怎麼辦啊。
她之前在含元殿前的小道上遠遠見過華昌王一面,卻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過自己,但現在華昌王認不認得出來已經不重要了,他身邊的人認得出來啊!她完全不知道司徒梅現在是個什麼想法,根本就不清楚她會不會保自己這個姐姐,天吶,都怪自己太心急了,非要從近道走,如果繞遠道出宮,也就不會遇到這兩尊大佛了
阿彌陀佛,求各路大神保佑自己平安無事。她和司徒梅雖然是親姐妹,但長得也不是很像,應該不容易將她們兩個聯想起來,這一點她可以保證。
“本王叫你站住,聽不見嗎?”
她這裡還在為自己祈禱,華昌王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那威嚴的語氣讓她心中一抖,司徒蘭嚥了咽口水,轉過身已經換上了一副驚訝至極的表情,好像是真的被嚇到了一般。
“王王爺在叫奴婢?”
眼前那人鷹眼長臉,長得很有特色,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相貌出眾之人,這個殺了沈尋雙親的仇人,自己還是第一次與他正面交鋒,心中恨得咬牙切齒,面上卻還是要裝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跟在華昌王身後的司徒梅看見了這張臉,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幸虧沒有發出聲音來,才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不是叫你,還能是叫誰?”華昌王無奈地責備了一聲,開始審視起眼前這張臉來,果然是個美人,沒有教他失望,雖然也不是傾國傾城的姿色,倒有一種清水出芙蓉的美,但仔細看了看,卻覺得有些微妙的眼熟,至於怎麼眼熟,他也說不上來,忍不住道,“本王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司徒蘭心中一顫,生怕他記起什麼來,只小心翼翼地騙道:“奴婢是浣衣局的宮女陵江,剛去太醫院為姐妹求了些傷藥,現在急著回去為姐妹處理傷口,不得已才走了近路,衝撞了兩位主子實在罪該萬死王爺覺得奴婢眼熟,是因為奴婢以前曾在含元宮當值,王爺進宮面見先帝時,也許見過奴婢幾面”
謊話裡總要帶三分真話才會更使人信服,司徒蘭深諳這個道理,說起謊話來也面不改色,根本挑不出錯來,只要司徒梅不拆穿她,一切都好說,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抬起眼皮看了妹妹一眼,見對方還是一臉驚愕的樣子,一時也有些心急。
我的老妹啊,你是打算拆穿我還是包庇我,直接給個準話啊這樣傻眼看著,明眼人都知道你跟我有鬼啊。
“是嗎?”華昌王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可是有些事情太過模糊,他也實在想不起來了,索性道,“既然如此,也就說明你我有緣。”
他偏過頭,對隨行的太監道:“把這位浣衣局的陵江姑娘記下,晚上直接抬到本王的宮裡來。”
“”
司徒蘭頓時噎住了,心中彷彿有一陣狂風颳過。
華昌王你到底還要喪心病狂到什麼程度啊!我的刀呢?我的劍呢?我跟你拼了!
站在他身後的司徒梅終於換了一副表情,眼神很複雜的看著他,那個前一刻還對著自己說只愛她一個人的男人,轉眼就當著她的面調戲起別的女人來,這個別的女人還不是別人,是自己的親姐姐,雖然她不知道司徒蘭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但看到她平安無事,心中還是鬆了一口氣。司徒梅雖然驕縱,卻也沒有薄情寡義到那種地步。
眼看著事情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司徒蘭連忙道:“王爺我我我我我,我在宮外訂過親了!”
“本王替你退了便是。”華昌王波瀾不驚道。
身邊的太監一臉不耐煩道:“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難道你還想一直在浣衣局這種地方待著?還不快謝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