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閉上了眼睛,臉上還起了一層微的薄紅。
霍清秋有些驚訝,故意問了一聲:“殿下您怎麼了。”
沈尋沒理她,依舊死死閉著自己的眼睛,好像眼前是什麼洪水猛獸,睜開眼睛就會被吃掉一般。
霍清秋以為他只是害羞,嘆了一口氣便去碰他的眼睛,安慰道:“沒關係的,不用怕,我可以教你啊。”
廣陵第一美人教你這種東西,你要感到榮幸才對。
沈尋跟吃了蒼蠅一樣躲開了她的手,起身就朝旁邊走,由於他一直閉著眼睛,走起路來還有些踉蹌。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牆邊,沈尋沒睜眼,一頭撞在了牆上。
“哎呦”
霍清秋被他這反應弄得很是有些生氣,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遭受這樣的待遇,半是好奇半是惱怒的問道:“殿下你這是在幹什麼?怕我會吃了你麼?”
沈尋一邊可憐兮兮地揉著自己被撞疼的額頭,一邊認真而又嚴肅地回答道:“太傅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霍清秋一懵,僵在了原地,倒不是被這句話弄得有些怔然,而是因為太傅,是她爹
這是抬出她的父親來壓她?提醒她有些羞恥之心?
她臉色有些發白,卻沒怎麼特別當回事,因為這句話實在是太正常了。父親是個剛正不阿的人,教他這些也不可置否。王爺曾經許諾過她,事成之後會給父親一個爵位,公侯伯子男,那可是世襲的,比起官位要好得太多太多。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哪怕是為了父親的爵位,也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退讓。
霍清秋看了他一眼便貼了上去,出口的聲音嬌若無骨,險些要酥進了骨頭,和她整個人一樣:“殿下你這話就不對了,人都是要吃飯的,你總是該吃掉我的只要你嘗過滋味,就會知道我比你那位蘭蘭更好。”
一邊說話一邊脫他的衣服,霍清秋的動作很是熟練,像是在給一個圓滾滾的橘子剝皮
沈尋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架勢,頓時受到了驚嚇。想要往後躲,可無奈後面就是牆,一時間僵在了原地,瞠目結舌。
見他這麼個青澀的反應,霍清秋反而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和她說話的聲音一樣,又好聽又誘人。果然是傻子,跟個鄰家小弟弟一樣,又聽話又好欺負,比起外面那些流連在煙花巷陌裡的紈絝子弟要好得太多太多。
“殿下不要怕”她湊了過去,在他耳邊低低道,“你不是跟母后說沒睡過我嗎,我讓你睡,還不滿意嗎”
沈尋一直定定地看著前方,似乎感受不到這個人的存在,過了好半晌,他才伸手將她推開,然後低下頭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和之前在大殿那次一樣,又淡又淺,像是什麼也不知道,又像是看穿了一切,明明什麼也沒有,卻又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讓人越來越捉摸不定。
沈尋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煩躁。
這個人每次給他的感覺都是不好的,好像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值得他喜歡的地方。他似乎有一種特別的能力,能夠從眼神裡看出別人的真心。
也不知道為什麼,沈尋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如果眼前這個人是司徒蘭,他一定會欣然接受並且主動推倒之。
但是她不是。
所以沈尋現在心中只有兩個字。
“噁心。”
是的他是個心裡有什麼話就會說出來的人,於是他就這樣說出來了
聽到那麼直白的兩個字,霍清秋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突然按住了自己的衣襟口,開始狠狠睇著眼前那個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的男人。
這是霍清秋這輩子第一次在男人身上受挫,早上也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在女人手上損兵折將,她怒從心來,卻又無能為力。
雖說眼神是憤怒的,心底卻有些惶惶然,全天下都知道這是個傻子,所以沒有人會對他存什麼防範之心,可正是因為他看起來沒有威脅,才讓人感到可怕。古往今來,扮豬吃老虎的事情可太多了,不差他這麼一個。
沈尋瞥了她一眼,像是在看著剛剛認識的陌生人,又像是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是很平靜地對她道:“我要練字了。”
你還不走嗎?
聽到這句相當於逐客令的話,霍清秋喉嚨一緊,然後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便去穿那件脫掉的曲裾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面對漂亮的姑娘投懷送抱,卻能夠坐懷不亂的人,不是君子就是傻子其實沈尋不是沒有審美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