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兒便看出了有些門道。
“哎!你們看,那小灰狗是不是故意在給咱們帶路,你看它走的地方,總是能夠找到牛腳印呢!”劉慧君指著小灰狗驚喜地說道。
“不是碰巧吧?”江邊倒是有些不大肯定。
“怎麼會呢?前面繞了幾次彎,每一次,小灰狗都沒弄錯。要是一次兩次,還能說是碰巧,但是連續兩三次碰巧是不可能的!”劉慧君這個時候表現有些像個偵探。
大夥仔細回顧,還真是這麼回事。每一次,這小灰狗都是走在最前面。
“那大家就跟著這小灰狗走,我們快點追上去,這山路牽著牛可不是那麼容易走,我們速度快一點,肯定能夠追得上。”劉慧君說道。
半山村這一帶被鷺鷥山環繞,雖然也有一條通外面的毛坯馬路,但是長年失修,根本就通不了車。而且走馬路比走山路要轉很多彎路,所以,村裡人要不走水路,很少有人走馬路,都是走山路。
山路近是近一些,但是卻有些難走,這山路有三十多里路遠,才能趕到通車的地方。翻山越嶺至少得走四五個小時,牽著一頭牛,速度還要慢一些。
現在才早上五點多一點,按照估計,小偷大約是三點多走的,才走了兩個多小時,如果大家加快速度,應該能夠追得上。
有了小灰的帶路,速度快了許多,一開始幾乎就是一路跑步。但是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慢慢地年紀大一點的,就有些跟不上了,劉慧君也走得有些吃力。
只得稍稍放慢速度,一路上的牛腳印卻越來越清晰。
江邊起來之後就同他們一道追了出來,什麼東西都沒吃,走了一個多小時,肚子裡便開始咕咕直叫了起來。
劉慧君聽到江邊肚子裡的叫聲,抿嘴一笑,“江邊,昨天李支書家的酒菜香吧?”
江邊抓了抓腦袋,“還行!”
“昨天好像是月季送你回家的?”劉慧君又道。
江邊哪裡還記得?想了半天,“想不起來了,昨天我是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喝得太多了!”
“李支書怕是想招你到他們家去了,這也不錯,反正你就一個人,李支書家又沒有兒子,你和李月季倒是絕配!”劉慧君手裡扯了一根茅草,折成一小節一小節的扔在了路上。
江邊苦笑道,“我倒是想,但是也得看看有沒有可能啊?人家是單位上的,以後在鎮裡安了家,就是城裡人了!咱這一窮二白的,怎麼去配人家?倒是慧君嫂,你若是離婚了,倒和我挺般配!”
“劉幹部,你乾脆和劉大虎離了,到時看江邊怎麼說!”一起來的鄉親立即起鬨。
“好啊!江邊,你說的啊!將來我那口回來了,我就跟他說去,說你江邊等著我離婚呢!”劉慧君笑道。
這一路上說著話,走起來倒也忘記了飢餓與疲憊,不過速度卻已經提不起來了。
走了三個多小時,到了八點多的時候,到了一個小水庫附近。
劉慧君說道,“你們看,那劉家水庫裡面是不是有幾頭水牛?”
“是的是的,是有幾頭水牛,我看那頭最大的水牛,就好像是老六家的。”一個鄉親認出了老六家的水牛。
前面沒多遠就有車了,偷牛賊偷到了牛沒有地方藏,就放到水庫裡,將水牛趕下水,等車來了再將牛趕過去。偷牛賊這個時候一般就躲在山林裡面,只有牛要逃走的時候,才會出來,但是如果有人追了過來,他們則會矢口否認牛是他們偷過來的,而會推脫說是牛跑過來的。
如果來的人少,他們則會強制將牛搶走。這水牛又沒有身份證,他硬說是他的,一下子,誰也拿不出證據來。
半山村只來了六個人,年輕人就江邊與劉慧君,其他四個都是五六十歲的人。
幾個人才到水庫邊上,正要下去牽牛。樹叢裡卻走出四個年輕人,打著赤膊,身上紋著東西。手裡拿著東西,用衣服纏著。應該是砍刀。
“你們想幹什麼?”一個身上紋著一隻老鷹的年輕人大聲說道。
江邊戒備著,說道,“那頭大水牛,是我們村的,被小偷偷了過來,我們要領回去。”
“你說那頭牛是你們的,你有什麼證據?”手臂上紋著骷髏的年輕人惡狠狠地說道。這年輕人外號叫骷髏。
江邊呵呵一笑,“偷不成,改搶了?”
骷髏用手中的東西指著江邊怒道,“小子!別囂張!惹火了老子,老子就把你給做了!”
“是麼?我很害怕啊!要不,你放過我們?”江邊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