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立刻湊上去,小聲道:“皇上怎麼樣了?”
郭柄捏著鬍子道:“高燒,刀傷,勞累,精疲力竭。”
他突然抬頭怒道:“皇上原本就龍體抱恙,你們怎麼讓他去打仗?”
你以為我們想麼?
郭柄繼續道:“我先回去熬藥了,你們稍安勿躁不要亂吼,保持長清殿的清靜,還有”
他突然話題一轉:“仗打得怎麼樣了?”
我爹、霍儀還有文正都默不作聲。
我想了想立刻道:“贏定了!——”
我一說完他們三個立刻驚異地瞪著我。
郭柄沒發現異樣,高興地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我就不急著逃命了——”
說完,一個人悠閒自得地朝太醫院跑去。
“真快贏了?”文正問我。
我還沒說話,霍儀立刻拍拍他:“一大把年紀還那麼天真,柳燁燁誑他的!”
晚上,我又回到了東玄門。
天色已暗,一輪模糊的月亮掛在空中,城下的兵都在營地裡休息。
我看到那裡插了一面玄武旗,立刻拍著御史道:“快快快!——快放我下去!——”
那御史打著呵欠,一邊抱怨我上上下下不消停,一邊喊人給我綁繩子。
下了城樓,我立刻朝插旗的地方跑去,結果遠遠就見著柳毓跟馮榮在聊天!
我突然熱淚盈眶立馬一個衝鋒撲了過去——
“柳毓啊!——馮榮啊!——千呼萬喚始出來啊!——嗚嗚嗚——你們再不來帝都就被圍剿了——嗚嗚嗚——”
我弟笑道:“聽人說你在城樓上眼淚都流掉一缸了,怎麼這麼沒出息!”
我立馬拿手抹眼淚:“唉我沒見過世面唄”
我想了想道:“你們兩個是不是都用過飛鴿傳書?”
他們點頭。
我說:“你們誰用老鷹啦?”
我弟說:“我呀!”
我說:“你那老鷹太可惡了,見了鴿子就欺負,今天嚇走了一個,也是用飛鴿傳書的。”
馮榮道:“不會是姜瑞年的鴿子吧?不知道他那邊的叛軍剿得怎麼樣了。”
我弟說:“我打西北來的時候路過的,大仗不打專搞偷襲,太狠了,半夜還派人敲鑼打鼓吵人家不讓人休息,第二天又去踩兩腳。”
“太狠了。”我說:“西涼攤上這種對手真是倒了血黴。”
我弟奇怪地笑了一下:“我也不好過呀。”
啊?
見我驚訝,柳毓慢條斯理道:“楊允琦這小子,我臨走的時候送我六千兵馬作護衛,現在跟我要五萬鐵騎幫他打仗。”
“真是一點都不肯吃虧!”
誒我想你果然發達了做山大王了,居然直呼舊主的名諱
馮榮突然問:“皇上現在怎麼樣了?”
柳毓也緊張地看向我。
我嘆了口氣,“不能說不好,但卻是沒太好,不過郭柄總算回來了,否則兩個大病人可怎麼辦呀?”
“兩個大病人?”柳毓有些奇怪。
我道:“別提了,冼清那小子,為了弄點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現在還躺著呢!”
“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