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聞燁,你太墮落了!
可剛笑了兩聲,腰竟猛地酸起來,疼得我直哼哼。
紗帳突然被撩開來,允琦披著睡袍坐在床邊,眼睛裡有深深地溫柔。
“是不是很難受?”
我點頭,我說:“一大早沒見著你,還以為拍拍屁股走人了,辛酸啊”
嗯!我真是越來越會拍馬屁了!
允琦笑著在我鼻子上親了一下,道:“對不起,我剛剛在跟王充說旨意。”
“什麼旨意?”
“我想到左都御史的人了。”
都察院前段時間挺自在,因為左都御史沒人,右都御史在西南做總督,一群蝦兵蟹將沒了頭,立刻跟混混一樣散開來,吃吃喝喝罵罵人,過了很久沒人性沒紀律沒素質的日子。
不過,他們的好日子似乎還沒到頭。
就在王充帶著一紙調令走進禮部大門的之後,一個人影衝了出去,他以老鷹追兔子的速度飛奔至都察院,對著其中一位好友深情地說——
“狗屎運啊!——”
於是,都察院歡天喜地地迎來了他們的新領導——書呆子薛靖。
所以說,小烏鴉們還是太嫩了。
冼清一邊替我端藥一邊道:“這下可真是好戲連臺!”
我喝了兩口,差點沒吐出來:“你給我下黃連了?”
冼清“哼”了一聲,道:“我活膩了我給你下黃連,哪家的藥甜呀?要不是你窮喊疼,我還大清早地爬起來給你煮藥?”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問:“宮裡的藥,現在都經你的手吧?”
他詭異的笑了:“你想問什麼?”
我說:“皇上是不是生病了?”
他點頭又搖頭,接著變成了整個小腦袋在畫圈圈。
我突然緊張起來:“什麼病?要緊麼?”
“嗨!當初圍東宮的時候給折騰的,有時候精神不好,老頭疼。”冼清道:“我就替他開了劑藥,讓他調養調養。”
他說:“可那藥不對陛下的胃口,他不喜歡,老想著法子給潑了。”
“那病沒大礙吧?”
“能有什麼大礙?”冼清道:“說白了就是當初差點死在別人手裡,心裡頭有陰影了,老去想過去的事,才頭疼的。”
“等日子長了,忙起來了,亂糟糟的事兒就記不得了,病自然就好了。”
我一聽原來是這樣,也就安了心躺了下去,突然又坐了起來:“我白天沒回家,我爹問起來了麼?”
“你爹一大早就去煙池了,哪裡還管得了你呀!”
“嗯?我爹去煙池幹嘛?”我說:“難不成去皇家浴池蹭洗澡水了?”
冼清嘴角抽搐地說:“他替皇上去接人。”
“接人?”
冼清一臉高興:“猜猜是誰?”
我仔細研究了他的表情之後,道:“你的笑讓我覺得是你老婆。”
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感激地說:“那可真要託你的福啦!”
“啊?”
“他去接馮榮了。”他說:“我一會兒還要去官道上等他吶!”
允琦下了朝就回來看我,見我已經穿了衣服到處走,硬要拉我休息。
我說我沒事,我說:“允琦,聽說馮榮回來了?”
他盯著我一臉冷淡地“嗯”了一聲。
我說:“我想去接他。”
他說不行。
我說:“我跟他真沒什麼,我們就一朋友,你說姜瑞年要哪天出征回來了,你也會去接的對吧?”
允琦半天沒吱聲,而後說:“可他喜歡你。”
我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輕輕道:“那天,你在玉軒宮附近的花園裡,他不是走過來跟你說話麼?”
我的腦子裡突然轟隆隆的。
我記得,那天馮榮說——
“你知不知道,在你等一個人的時候,另一個人也在等你。”
我低著頭問:“你看到了?”
“嗯,所以我想,他們大約相愛了”他說:“那時,真的傷我很深。”
我用手指頭在他手心裡劃啊劃,“可你不是討厭斷袖嘛?”
“我不是氣頭上麼?”他說:“你先讓我見到你們這樣,又跑來替他求情,我問你是不是喜歡他的時候還理直氣壯跟我吵?你這不是存心氣我麼?”
呃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