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禍大不了跟王淑儀回蘇州,反正我不做柳家的兒子還能做我孃的兒子,我不在帝都待還能回老家蹭之蹭喝。
黃衣服男人看起來挺嚴厲,不過大喜慶的日子他還是笑了一下,道:“你小子挺能耐,那個什麼什麼圖,誰教你的?”
我也笑,“大街上聽來的。十文錢一張。”
男人思考了半晌,看著周圍的人道:“還挺便宜!”
四下裡都在笑。
我說:“是呀,我們那邊,做生意都實在,你們誰要,我讓我娘今年回蘇州老家的時候給你們帶!”
四下又開始笑,我爹突然輕聲咳嗽。
男人樂了,“行呀,我要十張,記得替我跟你娘說說。”
我說:“你不行。”
這下沒人笑了。
“為什麼?”男人也不樂了。
我問:“你是不是忠義伯?”
他“哦?”了一聲,“你覺得我是忠義伯?”
我看到我爹在他身後對我搖手。
我有些會意,問:“你不是忠義伯?”
他想了想,“我不是。”
我說:“哦,那我讓我娘給你帶吧!”
他又高興了,說:“好啊!那替我謝謝你娘!”
“那有什麼,我娘回孃家反正順路!”
我突然又想到一句話,那就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覺得他官兒似乎挺大的,於是就湊上去,偷偷問:“你官兒是不是挺大的?”
他“唔”了半天,道:“我大概沒官兒。”
我嘆了口氣。
他也小聲地問我:“你問官兒幹嘛?”
我說:“我弟被忠義伯的兒子欺負了,我想找個官兒大點的揍他。”
我怕他不信,還加了一句:“我爹官太小,連兒子都被欺負了,你看”我撩起袖子,上邊有一道淤青。
其實那是我昨晚上睡覺磕的。
“你爹是哪一個?”他問。
“我說,他叫柳詹,就在你後頭的後頭。”
他頭也沒回,“哦你嫌他官兒太小?”
我繼續嘆氣,繼續掰:“也就七八品吧要不怎麼兒子都被欺負上了。”
他左邊的眉毛連跳了幾下,道:“哦,你爹叫柳詹,是個芝麻官,還只有七八品”
為了讓他相信,我很認真很誠懇地點頭。
他臉抽了一下問:“他怎麼欺負你們了?”
我說:“我弟有個兔子燈,能在地上跑的那種,爵爺的兒子要玩,我弟不給,他就——”
我想了想,“他就直接搶過去給扔河裡了!”
我又說:“他還想打我弟!”
我突然覺得自己挺壞的,嘿嘿嘿,誰說只有惡人亂告狀的?
“兔子燈!”男人聲調有些高了,“什麼樣子的兔子燈?”
“肚子圓圓的,眼睛紅紅的。哦——”我說:“不是紙糊的,從外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