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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要為我設法接近他,偷取他的九龍香玉佩?”
“是的,到那時候,我希望你嫁給我,要是你不肯,我也不敢勉強。”
“好,咱們一言為定,不過,你可不能殺害那嬰兒,那嬰兒是無罪的!”
“當然,我也沒有斬草除根的必要!”
“於是那天晚上,嚴公展趁你爹出門去買東西的時候,就和我進入屋裡,直入你孃的臥房,其時你娘正在睡覺,嚴公展輕輕把她喊醒,指著我說:「弟妹,你看誰探望你來了?」”
“你娘一見是我,大吃一驚,猛地坐起,張口駭呼道:「你你你」”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胸中怒火翻騰,冷笑著說:「殺!殺!殺!殺!」”
“嚴公展一掌便向你娘頭額上按去,也沒見一點傷痕,你姬便仰躺下去,死了!”
上官慕龍聽到這裡,霍然起立,雙目暴射怒火,大叫道:“徐香琴,你心好狠啊!”
徐香琴淚珠順腮而下,語調平靜地道:“聽我說下去吧,我並不想逃走!”
上官慕龍淚如泉湧,頹然坐下。
“我們殺死你娘後,立刻由後門逃出,躲在附近暗處等候,不久你爹回來了,自然,當他發現愛妻突然慘死時,那種慘慟是不言可知的,他形同瘋狂的仗劍衝出屋子,到各處搜尋一遍,然後踉蹌而回,那天晚上,他一直哭到天亮”
“他除了給你餵了些米湯外,就像個木頭人足足在你娘屍身邊枯坐了四天,方見他出去買棺為你娘收殮,草草辦完葬事之後,便把你背在身上離家出門,一路北上,每到一處即先打聽哪家有奶媽,買點奶水給你吃,有時找不到奶媽,則用牛羊的奶水或米湯代替!”
“他為了一路給你找奶水吃,所以走的很慢,我和嚴公展為避免他生疑,不敢操之過急,只好耐性的暗中跟蹤他,伺機向他下手奪取九龍香玉佩。我們跟蹤了將近兩月之後,我才裝作偶然與他邂逅的在他面前出現。他見到我時,真的一點也不懷疑,不過,那時他已是像一個死了心的人,我的出現並未使他寂死的心潮激起一絲漣漪。”
“經我一再的要求,他才答應接受我的幫助,從那天開始,我便跟著他走,替他照料你的一切,他告訴我將把你帶去九宮山一個朋友的家裡寄養,然後下山全力追索仇家,為愛妻報仇!”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你爹的那塊九龍香玉佩始終不離身上,我一直找不到竊取的機會,其實我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大願意替嚴公展竊取九龍香玉佩了,因為我還希望你爹能回心轉意,娶我為妻”
“一月之後,九宮山業已在望,我急得不得了,顧不得羞恥,向他跪了下去,哀求說:
「容哥,你為什麼不要我?我可以替你養育這孩子,我會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他的!」”
“你爹不說話,只望了我一會,搖搖頭,嘆息一聲,背起你繼續上路。”
“說真的,當時我已暗中打定主意,假如你爹願意娶我,我將設法殺死嚴公展,然後以養育你來贖我的罪孽,可是你爹對我的苦苦哀求一點也不動心,這又使我勾起了怨恨之心,剛好在我向你爹跪求不果的那天夜裡,嚴公展偷偷遞給我一包迷藥。他說你爹明天要上九宮山,必須攜帶水囊,他教我把迷藥倒入水囊中,這樣才有機會竊取他的九龍香玉佩。”
“不是毒藥吧?”我問。
“絕對不是,喝下後只會昏迷半天而已!”
“第二天早上,離開客棧之前,我偷偷把迷藥放入水囊中,動身時,你爹向我說:「香琴,謝謝你這一陣子的幫忙,現在九宮山已到,你可以不必再管了!」”
“我送你到山上!”
“不,我那朋友住在九宮山的最高處,你要上去,須要費一番氣力,這又何必呢!”
“我不怕,容哥,你知道我是不怕艱苦的!”
“你爹看我態度堅決,只得答應我跟隨,於是我們動身上山,來到這裡——老僧巖,你爹把你放下來休息,他要拿水囊裡的水給你喝,我阻止他說嬰兒不能喝冷水,他信以為真,就自己喝了幾口。”
“未幾,他突然面色大變,虎然站起,戟指我厲聲道:「香琴,你幹得好事!」”
“我大吃一驚,連忙後退道:「容哥,你怎麼啦?」”
“你在水囊中放了毒藥?”
“不不,我沒有,啊呀”
“很快的,他臉上呈現一片紫黑色,渾身開始顫抖起來,那情形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