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凌厲,倒也不敢怠慢,當即滑步閃開半尺,右掌揚起一揮,直劈他左肩頭。
“砰!”的一聲,雪山飛狐左肩立被劈個正著,打得他“登登登”連退三步。
傻大姐拍手歡叫道:“好厲害,再給他一下!”
雪山飛狐原是個積年的採花淫賊,武功十分高強,自以為區區一個帶傷的少年,一劍便可了結,不料剛一交手,便反吃對方擊中,這才吃了一驚,情知今番碰著了出色的少年高手,當下趕忙收起輕敵之心,抱刻凝神遊步,不敢再貿然輕進了。
上官慕龍舉步一拐一拐地向他走過去,行若無事地說道:“別作犀牛望月了,咱們速戰速決可好?”
雪山飛狐喝了一聲好,疾上兩步,劍走偏鋒,陡然穿腋刺出,以一式“袖底藏針”猛取上官慕龍左腰。
上官慕龍瀟然一笑,不退反進,左足跨前一步,右掌一揚一沉。但聽又是“砰!”的一聲,正中雪山飛孤握劍的右手,把他打得身體往旁顛出四五步,長劍險些脫出手。
原來上官慕龍腿傷頗重,雖然敷了沈冰雁的家傳靈藥,但傷口未合之前,仍不直激烈活動,為求速戰速快,他兩次打出的均是“三多神掌”中的妙手,雪山飛孤武功雖高,究非頂尖人物,哪裡能夠避開得了?
傻大姐瞧得眉飛色舞,又拍手歡呼道:“好呀!再給他一下!”
雪山飛孤畢竟是個老江湖,他兩次出手兩次中掌,自知差人家太遠,不敢再接招,就在身形未定之際,修地頓足瓊出殿外,科手打出三支喪門釘,分取上官慕龍身上三要穴。
敢情他在暗器功夫上頗有獨到之處,三支喪門釘一出手,其快非常,力道雄猛,發出尖銳刺耳的破空之聲。
若在平時,上官慕龍要避開這三支喪門釘,可謂輕而易舉,可是他昨夜已身受二傷,流血頗多,此刻傷口未合,手上又無兵器可資撥開襲來的暗器,唯一辦法,是忍著身上痛楚急速施展“九秋蓬”身法避閃一途,但如此一來,勢必牽動傷口而再度流血,正自驚急得手足無措,三支喪門釘已堆堪來至不及一尺之處,他再也顧不得傷口擴裂出血,急忙身一仰,一挺左足斜射出四五尺外。
上官幕龍“九秋蓬”身法雖然巧妙無倫,他終因傷後元氣較差,手腳動作畢竟遲鈍了些,故此三針只避過其二,只聽“嗤”的一聲,其中一支已送穿左袖疾射而過,險些傷及手臂。
雪山飛孤一見三支喪門訂末能傷倒他,立即搶步跳回殿門口,又抖手打出三支,厲笑道:“小子,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嘿嘿”
上官慕龍身形未定,眼見又有三支喪門何帶嘯而至,這時想再跳開已賺太遲,只得趕緊一屁股坐落在地上,仰身躺下。
“咻!咻!咻!”
三支喪門釘由他身上越過,其中一支距他面門僅只一寸,差點傷了鼻頭。
傻大姐又拍手叫道:“真洩氣啊,爛釘子打不著人!”
雪山飛狐發出兩次暗器均未傷著人家一點皮毛,本已恨極,又被傻大姐的“傻”活一激,不由氣極反笑,右手再往革囊一探,正要掏出暗器,忽地臉孔一呆,一個身體竟自緩緩往旁傾去,砰然摔倒於門檻外。
於此同時,一個人影倏地出現於殿門外,正是出去買食物的沈冰雁。
她雙手捧著一包食物,一腳踢開雪山飛狐,建步姍姍走人,含笑向上官幕龍問道:
“喂,怎麼一回事呀?”
上官慕龍慢慢站起,一面拍著身上灰塵、一面赧笑道:“這傢伙名叫雪山飛現,是個淫喊,他剛才把翟姑娘騙到這裡來,我出手阻止他,他打不過我,竟然施用暗器,若非姑娘適時趕到,只怕找要完蛋了!”
沈冰雁雙陣露出關切之色,深深注視著他問道:“傷口怎麼樣了?”
上官慕龍低頭看著腿傷,苦笑道:“還好,只是有一點疼”
沈冰雁轉望傻大姐,以責怪的語氣道:“你這姑娘怎麼這樣傻,瞧你年紀也不小,怎的糊里糊塗就被人家購出來了!”
傻大姐朝他一皺鼻子道:“哼哪,誰說我糊塗,他要送給我一對金手鐲,我打算騙到手後就溜他孃的,我才不糊塗呢!”
沈冰雁聽他口出髒言,不由玉臉泛紅,揮手清叱道:“滾出去!你這姑娘真不要臉!”
傻大姐厥嘴冷笑道:“你是他何人,居然敢叫我滾?”
沈冰雁一怔,一時啞然不知如何回答她。
傻大姐大為得意,細眉一揚,轉對上官慕龍笑道:“喂,你說要買一對金手鐲給我,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