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那耶律元宜萬萬想不到有人會大膽的隻身來犯,而且就算有人來也不會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找到他的營地。
不過耶律元宜也忒的託大了一些,用漢人的話說,凡事除了萬一還有一萬不是!
江風華和江風舞順利的潛入了耶律元宜的營地裡面,奇怪的是,這都大半夜了,耶律元宜居然還沒有休息,在和什麼人正說著話。
江風華和江風舞藏身於厚重的窗幔後面,摒住呼息聽著裡面的對話。
而裡面傳來的話語,卻讓兩個人冷汗直流。
原來,東周國在這裡的探子均已被控制起來,而這通敵叛國之人居然就是二皇子!
二皇子把東周國的形勢和皇上對將軍的態度都告訴了耶律元宜,耶律元宜就利用了東周皇對江正放的忌憚,製造出操練新兵、不日出兵徵打東周國的假象,讓江正放向朝廷請兵,而等朝廷派兵後,契丹則按兵不動,再透過二皇子給東周國傳去停戰請和的文書,表示自己繼位後決心與東周國百年修好,一直有修書給將軍,但將軍一直未有正面回覆,此次大軍壓境,自己著實不願再挑起戰端,禍及百姓,因此直接修書與皇上,以求得兩國永世修好。
如此一來,皇上必然認為將軍為了奪得兵權,傳了假訊息去京城,此乃欺君之罪,當滿門抄斬。此後東周國少了護國將軍,太子少了堅強的後盾,二皇子因此立下奇功,必得皇上信任。
二皇子承諾耶律元宜,只要他助自己登上皇位,必定割讓土地給契丹,以示對新皇的感謝。
耶律元宜之所以與來者在深夜會談,原來是二皇子自千尋圍場事發後,一直沒有機會接近宇文化及,無法取得前來送糧草或虎符的任務,此後便沒有機會代耶律元宜傳兩國修好的國書了。但現在太子運送的糧草與禁衛軍統領護送的虎符不日將至邊關,如再不行動,怕事情有變,於是讓親信馬不停蹄的趕到契丹,讓耶律元宜準備好兩國修好的國書,派使者親自送往東周國。
如此一來,二皇子的好處雖不如原計劃那麼大,但一舉成功的消滅了將軍一家,不締於砍了太子的左膀右臂,也能算得上是奇功一件。
而對於耶律元宜來說,東周國誰當皇帝他並不關心,他對二皇子宇文軒也並無好感,他的目的就是去除江正放,解除東周國對契丹國多年來的威脅,得到東周國富饒的土地,使契丹子民不再只能過著牧放生活。
於是耶律元宜當即回覆那使者:“請轉告二皇子,記得與朕說好的條件。此事朕自會給他辦妥了,請他不必擔憂。”耶律元宜的聲音清亮而冷淡,語氣裡還帶著一絲絲的不屑。
“是,謝耶律陛下!”
“恩,使者辛苦了!來人,帶使者下去休息,明日送使者返程!”不待侍衛進來,他便轉身走了,態度極為無禮。
藏在窗幔後面的江風華和江風舞聽得這驚天陰謀,不自覺將手交握在一起,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對方手心冒出的冷汗浸溼。
32 你們別碰她!
藏在窗幔後面的江風華和江風舞聽得這驚天陰謀,不自覺將手交握在一起,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對方手心冒出的冷汗浸溼。
“請!”只見帳中侍衛帶著東周國二皇子的親信走了出去。
大廳的燈一下子全滅了,黑漆漆的大廳又恢復了安靜。
站在窗幔後面的江風華,腦袋裡千思百轉——如現在返回,告知將軍事情的始未,但虎符和糧草均已運到,只要耶律元宜的國書送到東周國,一切都既成事實,無法更改。
如果在半路攔下耶律元宜的送文之人,倒可以把事情緩一緩,但如果耶元宜親自去送,那就算攔下來也沒有用,除非東周發兵,把契丹永遠的擋在關外,所以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那麼最徹底的解決方法,當是與耶律元宜合作,在不失東周利益的前題下,許得契丹的利益。
那麼現在除了土地,還有什麼是契丹對東周最為垂涎和需要的呢?
兩人正思忖不定間,大廳的燈猛然間全亮了,剛剛離開的耶律元宜不知何時又轉回大廳,用其低沉卻張揚的聲音懶懶的說道:“二位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江風華輕輕捏了下風舞的手,從容的從窗幔後面走了出來。
但見那耶律元宜身著狐皮輕裘,神態閒適恣意,眉骨高慫下,琥珀色的眼珠更見深邃,雙唇薄削,線條如刀刻般分明,倒有幾分漢人俠客的風範,與傳說中的野蠻與嗜殺的形象相去甚遠。
“大哥,千絕山的黑衣人?”江風舞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