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清洌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耶律元宜自從當年與東周一戰後,軍力大損,加之江風華失蹤,便無心再戰,留下幾員主力大將在邊境訓練新兵,他自己便已回到國都去了。
江風舞與黃玉一踏入邊境,便被幾個巡邏兵給攔住了:“來者何人?”
“東周國安玉公主,代表東周國主前來與貴國皇上和談!還請通報!”黃玉上前一步,大聲說道。
那幾個巡邏兵,見江風舞雖然一身便衣,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高貴與傲氣,甚是逼人!
而本國皇上,為一個女子與東周大戰的傳說,在契丹已是人人皆知的故事,聽說,皇上至今後位空懸,就是為了等那個女子呢!
念及至此,那兩個巡邏兵不禁對江風舞多看了兩眼。
“安玉公主?”這時一員大將聽見動靜向這邊走了過來!
“安玉公主駕臨我國,你等還不快跪接公主!”那員大將正是當年隨耶律元宜出征東周的大將之一,曾在軍營見過風舞一面,深知此女對皇上的重要性,忙將風舞和黃玉請到大帳之中安頓好後,便差人快馬加鞭趕往國都。
“什麼,風舞到了邊境?”只三天功夫,耶律元宜便收到了訊息,當日下朝之後,連朝服都沒有換,便騎上戰馬,向邊境飛馳而去。
他的馬與那信差的馬,自不可同日而語,加上他心急想見到風舞,這一路不眠不休,居然只花了兩日兩夜的功夫,便讓他趕到了邊境。
“風舞,風舞!”到得軍營,那馬便再也受不住,口吐白沫的倒了下去,一旁的軍醫忙過去診治,卻發現那馬已累極而亡。
而耶律元宜則早已疾步步入了將軍為風舞安排的臨時帳蓬裡。
“耶律,你來了!”隨著風舞清亮的聲音響起,一個一身紫色紗衣的明豔女子便出現在面前。
是的,這就是那個他心心念唸的女子;這就是那個讓他輾轉無眠的女子;這就是那個讓他後位空懸的女子呀!
“風舞!”耶律元宜大步上前,一把將風舞緊緊擁在懷裡,像是生怕她再走掉一樣。
看得一旁的黃玉直皺眉,要不是風舞叮囑過他不許亂動,他才不會管他是不是皇上,直接就動手了。
“風舞,你可好了!你一個人來的?路上有沒有人為難你?”耶律元宜鬆開一點她的身體,貪婪的看著她,似要把她的點點滴滴全印在腦裡、心裡。
“耶律,我來看你了!”風舞對耶律元宜輕輕一笑,這一笑競讓耶律元宜看得痴了去!
“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趁我生病的時候,又出兵攻打東周!”
“那還不是因為江風華那小子害得你重病,不痛揍他一頓,我怎生出得了這口氣!”
“是我誤會風華了!和他沒關係!”
“所以後來我們不是不打了!”
“那感情好,我有件事兒,需要你幫忙!”
“你只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
風舞將此行的目的與東周的宮變之事,對耶律元宜和盤托出!
雖說契丹是敵國,雖說契丹曾以舉國之兵力攻打東周,但在風舞再次看到耶律元宜時,她知道,他,是可以相信的!
“恩,十國紛爭之勢,已不可挽回!此時如能與東周結為盟國,對契丹自然也是好的!此後有風華重返邊關,朕自然也是放心的!”關乎到國家大事,耶律元宜自也是馬虎不得。
“朕願在太子發動宮變時,出兵聲援;在太子登基後,與東周簽署永久停戰,商業互通條約!如何?”耶律元宜抬眼看著一臉沉靜的風舞。
“這自然是極好的!風舞感謝耶律大哥!”江風舞為對耶律元宜的爽快有些驚訝,但知他定能說到做到。
耶律元宜接著話鋒一轉,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那風舞可否在契丹多呆一些時候?一來,朕想要你多陪陪;二來也好把修好條約上的內容都傳給我契丹!如何?”
“多呆一些時候?那是多久?”風舞低垂雙眸,輕笑著問道。
“如果可以,就一輩子吧!”耶律元宜輕輕握起她的手,看著她因著輕笑而飛揚起的雙眉,看著她那雙清澈而嫵媚的雙眼,痴痴的說道。
明知道不可能,可卻不願就此放手!她要求的,他都會去做到!而他,卻也不會輕易讓她離去!
“一輩子太長!此身已非我所有,離去之日連我猶自不知,如何敢輕言一輩子!耶律,我知道你心意!但許多事情,又豈是人力可逆轉的!更何況,在我心裡,只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