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大哥扶你下來走走看。”風華回過神來,心下暗暗責怪自己的失態。
風舞在溫泉裡泡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把這三年沒洗澡的本全都給泡了回來,風華在外面卻是象等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對於剛剛醒來的風舞,他還有點患得患失,小心冀冀的,生怕一不小心,風舞又出點什麼事。
可他又不能進去看著、陪著,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在入口處大聲喊她的名字,聽到她的回答才算安心。
又過了一盞茶時間,風華正要再喊,卻見風舞已穿戴整齊,從裡面嫋嫋而來:“大哥什麼時候變這麼婆媽了。”風舞嬌聲嗔道。
“婆媽?”風華皺皺眉,疑惑的看著風舞活潑嬌俏的模樣,心下暗自思忖:“風舞這一醒來,不是著了魔吧,怎麼性子變了不說,說話也奇奇怪怪的。”
“沒事沒事,我剛醒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啦。”風舞滴溜溜的轉著一對大眼睛,掩飾的說道。可那活潑嬌憨的語氣,怎麼也掩飾不了。
風華便沒再繼續追問,只是心裡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待風舞吃了點東西,風華才輕聲問道:“風舞以後是住這裡,還是回將軍府?或是還有其它想去的地方?”
風舞正待回答,卻聽得有人進來了。
“風華、風舞!”正說話間,只見一個青袍男子飄身進屋。
“師傅!”來人正是獨孤天華。他收到飛鴿傳信後,連夜趕了過來,沒想到風舞已經醒來。
“你!”風舞看到獨孤天華,不禁瞪大了眼睛,張著嘴,用手指著獨孤天華說不出話來。
獨孤天華卻對著風舞微微一笑,輕輕的點點頭。
“風舞,你怎麼了,這是我師傅,你的師伯!”風華按下風舞的手指,輕聲對她說道。
“師伯,你,我能不能和你單獨談談。”風舞激動褪的下腕間的手鐲,在獨孤天華眼前晃動著。
你道風舞如何識得獨孤天華?原來,獨孤天華正是蘇可當年在虎丘試劍石遇到的那個青衣僧人。
“心若止,當止於此世。心若動,當異世而居。你既已來此,何苦再問那些緣由。”獨孤天華似打謁語。
“師伯既然能來去自如,當是有特別之法。我雖來此,但如何判定,我就當留在此世呢?如果我想回去,可有辦法?”風舞急急的問道。
“風舞,你說什麼呢?我不許你離開,不管你從哪裡來,以後都不許離開!”風華雖聽不懂風舞和師傅在說什麼,卻聽出來她想離開的意思。
“逆天之道,不可行之,一切當順其自然。你能來此,完全是風華的意念所至。也許有一天你們之間再沒有執念,你也將一切放下的時候,會有契機出現。”獨孤天華意有所指的說道。
“那師伯能告訴我,我大哥,還有阿林,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風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倒底想不想回去,追了十年的夢,一旦放在眼前,怎麼能說放就放下?可她也捨不得疼他的大哥,給她所有包容和溫暖的阿林。
“這個我也不知,我並非如你所想,可以來去自由,只是你一味沉睡,東周與契丹傾兵而戰,風華棄東周而去,不久將出現的十國之爭,天下必將大亂,東周國無將,如何能在這亂世中保得一席之地?你若不回,契丹耶律元宜更是不會輕言放棄,當年一戰,兩國皆元氣大傷,待兵力恢復之日,便是契丹舉兵之時,在敵人環飼的情況下,東周國又將如何保得百姓平安?所以我必須冒險,逆天而行,卻並無把握能帶你回來。”
“你既然回來了,說明老天也不願看東周滅亡,老天也憐風華一片執念啊。”獨孤天華一席話澆熄了風舞想借他之力看看大哥和阿林的希望之火,卻也為風華的一片痴情而深深感念。
“我知道了,謝師伯苦心。”風舞低聲說道。
獨孤天華、江風華、雪蓮又給風舞講了這三年多來發生的事情,風舞本想在千絕山上住下來,現下卻知道,自己重生而來,有太多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只是,自己一介弱女子,如何能平熄這契丹之怒,十國之爭呢?逆天而來,歷史可會因此而改變?
“當務之急,是先把契丹國穩定下來,只要契丹不動,風華就無須日夜守在這裡,可回京協太子登基。”
“現在皇上的新寵張貴妃比當年李妃氣焰更甚,仗著皇上的寵愛,屢次想取皇后而代之,後宮之爭,已波及朝堂。在天下已是如此混亂的時候,皇上不思治國之道,卻花精力在後宮爭寵上,而朝廷上下,更是佈滿了張貴妃孃家的人,有幾個老忠臣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