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螺絲,有時候是一個回形針。他倒是不往嘴裡送,可是會藏啊,就這麼一星期,林笑已經搗毀了小傢伙三個窩點了,找出的小東西真是應有盡有,就連雷牧天前不久送她的耳釘,也被小傢伙獵走了。
嘆了口氣,林笑只得將東西放回原位,卻是無計可施。
天知道這個小傢伙有多早慧,每次林笑還沒開腔教育他,他就開始呼呼大睡了,一副就不理你的模樣,林笑真是被氣得不行。
整理好東西,林笑回身,卻發現小傢伙再次爬走出去“狩獵”了。
忍耐瀕臨極限的林笑終於爆發,站在門口衝著那個在地上敏捷爬行的小肉球啟動了自己的獅吼功——“雷—小—桀!”
對了,在這兩個月裡,小寶兒也是有了自己的正式大名——雷桀。
關於這個名字的由來還得歸功於林笑,那日小傢伙又惹事,林笑感嘆他簡直就是一個再世魔王,就這麼“小魔王小魔王”的叫了幾天,林笑靈光一閃,就想到了“桀”這個字。林笑的用意雷牧天自然也是懂的,所以當下還提議用其他字代替這個“桀”的音,可是林笑不肯,還說了桀驁不馴是個個性張揚的詞,她就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個有個性不隨大流的人,這麼小傢伙的名字就算上一錘定音了。
不過林笑一直以雷小桀喚小傢伙,這會他也知道林笑是在吼自己,只是步伐卻絲毫沒有停頓,看著近在眼前的雷牧天,小傢伙徑直向他爬去,直接抱上了他的大腿,依依呀呀地就叫喚上了。這模樣看起來,倒像是在和雷牧天告狀,說林笑欺負他了。
林笑見此,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嘆了口氣,林笑躬下身子,看著小傢伙的背影道,“好了,媽媽不生氣了,快過來媽媽這裡,媽媽抱抱!”
林笑說著拍了拍自己的雙手,隨即向小傢伙開啟自己的雙臂。
但見小傢伙晃晃悠悠地攀著雷牧天的大腿回頭,一雙葡萄黑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看著林笑,好似在考慮她的話是真是假一般。呆愣了許久,小傢伙這才決定相信林笑。小手拽著雷牧天的褲腿,小身子略有些搖晃地轉身。要說,小傢伙現在在有外力支援的情況下已然能夠靠自己的雙腿站立,看起來跟小大人似地,只是他股間隆起的厚厚的尿不溼看起來確實暴露了他的幼(河蟹)齒,這麼對比強烈下,讓人看著分外忍俊不禁,然,小傢伙接下去的舉動卻是讓在場的林笑和雷牧天再沒了笑話他的心思。
但見小傢伙扯著雷牧天的褲腿,小腳向林笑邁開了一小步,堪堪站穩,他大著膽子鬆開了抓著雷牧天褲腿的小手,就這麼直直地站在原地,又是一個原地站穩之後,小傢伙再次邁開了第二步,如此反覆,當小傢伙走出了好遠,林笑和雷牧天這才從震驚中回神。
是啊,饒是雷牧天這般處變不驚的強悍男人,也是失神了。
這種澎湃的心潮,如何形容呢,好似帶了一抹自得和成就,又好似多了一些欣慰。心底不停撞擊著,迴盪著一個聲音——這是他的兒子,他的兒子能走路了!
要說這種感覺,若非親身體驗,絕對無法瞭解,誠如現在,後知後覺的雷牧天這才幾步趕上小傢伙,兩手虛託著,唯恐小傢伙摔著碰著。只看雷牧天眼前這副樣子便知,平日裡他再是嚴厲,那也是出於愛子之心,而此時,卻是那份沉重的父愛,最是明確的表達。至於林笑,已然無法言語,只覺眼眸漸漸蒙上了一股水霧,小手有些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好一會,這才回過神來,忙向小傢伙靠近。
“呀!”
小傢伙看到面前的林笑,小手拍打她的大腿,又揮舞了幾下,好似在提醒林笑抱自己一般。
林笑又哪裡會吝嗇?
弓著身子,雙手一撈,便將小傢伙從地上抱入自己的懷中,“媽媽抱。”
“寶貝真厲害!”
林笑說著,低頭便在小傢伙的臉頰重重地親了一口。此時的雷牧天卻是恢復了往日的理智,看著略顯激動的林笑和小傢伙淡淡地笑著,不過他眼眸深處的那抹寵溺還是將他對兩人的親暱與厚重。
眸中閃過一抹什麼,雷牧天淺笑著回身,退回臥室。
林笑沉浸在自家小寶貝學會走路的驚喜中,卻是沒有發現雷牧天的離開。堪堪雷牧天將那枚讓林笑異常熟悉的戒指送到她面前時,林笑呆住了。“笑笑,你答應嫁給我,現在該是我兌現承諾的時候了,我看小花童也準備好了。”
雷牧天淡笑著道,眼眸深深地看了小傢伙一眼,讓自己的孩子當花童,卻是不錯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