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老闆是不是叫柳凡？”謝成雲問道。
“對。”
得到肯定答覆，謝成雲陷入了沉思。
說起柳凡，在座者估計都聽說過這個名字。
就在這次大地震中，柳凡向大地震捐贈了五千萬元，引發了不少人的關注，加上之前其做的一些公益，被譽為玉書“首善”。
以前柳凡是非常低調的，即使是身在玉書省，相信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直到這次大地震，這才讓“柳凡”兩個字廣為人知，響徹玉書省。
作為兩世為人的謝成雲，當然對這個大名鼎鼎的名字耳熟能詳、如雷貫耳。
只是自己調到玉書省僅有大半年，之前也沒有聽說過大家談及這個名字，這才讓他暫且忘記了。
沒想到，大地震這才堪堪過去一個月，對方就開始打青竹市的主意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對“柳凡”這兩個字，前世的謝成雲瞭解並不詳盡，但也從其他人口中瞭解到一鱗半爪。
傳聞柳凡是玉書省大名鼎鼎的柳氏家族的後裔，和玉書省首富一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更是歷史上鼎鼎有名的“玉書王”家族的一份子。
只是到了柳凡這一代，其家裡已經敗落了。
上世紀90年代初，柳凡兄弟倆在漢廣市開設賭博遊戲機廳起家，黑白兩道通吃，逐漸完成了原始積累。
到了20世紀初，柳凡將公司遷到了蓉城，更是開始了急速擴張。
其經濟實力加速擴張的背後是更多的黑幕。前世柳凡被抓之後的大量證據顯示，柳凡夥同一干人等，透過放高利貸、操縱股市、違規併購，從高利潤的房地產、礦產、電力、證券等領域斂財數以億計。
在擴張期間，更是不擇手段，殺害了不少村民、競爭對手等無辜者，依靠肆無忌憚的血腥打殺，柳凡黑社會組織在漢廣、武陽等地迅速確立了“江湖老大”地位。
公司總部遷移到蓉城之後，柳凡更是勾連上了一些高官，自身也獲取了一定的政治地位，透過向大地震捐款等一系列所謂的“慈善”之舉，在成為玉書“首富”的過程中，也逐漸博得了玉書“首善”的名頭。
大地震捐贈之後，柳凡的名頭在玉書省更是如日中天，其勢力也達到了鼎峰。
這個時候，柳凡的小弟找上門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馬市長，你是怎麼打發那位柳總手下的？”
“書記，我以這個專案才‘剛剛開始論證，要正式立項還有至少年’為由，暫且打發了這位柳總。”
“很好。馬市長，還有在座各位，我給大家提個醒。”說到這裡，謝成雲炯炯有神的目光掃視了在座者一眼，
“我們黨和政府，並不反對與企業合作，但是，合作並不意味著‘官商勾結’。
柳凡柳總我沒有接觸過，但他的名頭我在渝州市的時候就有所耳聞，並不都是好名聲。
因此，我給大家一句忠告，不管是否與柳總，或者柳總之類的人接觸，大家一定要掌握好分寸，要是我，就四個字：敬而遠之！”
謝成雲告誡完，大家都陷入短暫的沉思。
一會兒之後，肖林這才小聲說道：“書記，我聽說這位柳總與之前我們省的那位老大，現在正處中樞那位的長公子關係甚密呀！”
“這個我也聽說過。肖林，還是那句話，以後如果柳總的人找到了你，你也要敬而遠之，既不得罪，也不能走近。那位長公子做的事情，也很讓人非議，可懂？”
“額，好的，書記，我明白了！”
聯想到柳凡就是武陽人，其發家起步就是在武陽下面的漢廣市，包括肖林在內的不少幹部都對其有所瞭解，也就不出為奇了。
對此謝成雲也很無奈。
有些話不能說透，即使說明了相信也沒人相信，還不如不說。
“敬而遠之”，與對方和對方的利益集團保持距離，讓時間去檢驗前世的結果，這是謝成雲想到的辦法。
“沒想到剛跳出了一個深淵，又有虎狼虎視眈眈啦！”想到這裡，謝成雲忍不住暗自感嘆了一聲。
當初自己選擇追隨杜省長，從渝州市來到玉書省，就是為了“避開”渝州市未來幾年的巨大旋渦。
為此，自己還放棄了侯書記向自己拋來的“橄欖枝”，放棄了到南嶽省工作的大好機會，這還讓很多人，包括知曉一些內情的朋友不解，如清華書記、則成書記等。
畢竟和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