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遲疑了一下，“張總千萬別這麼說！”
“對了，關於你的加薪通知，我已經寫好了，也已經發給財務了！”張瑞謙笑道。
“謝謝張總！”
張瑞謙沒出聲，他起來杯了兩杯茶，一杯放在小何的面前。
“你不必謝我，這是你應得的，所以，應該是我謝謝你！”張瑞謙道。
“張總，別，千萬別這麼說！”小何有些焦急。
張瑞謙笑笑，“好了好了。很晚了，你先下班吧！”
“好的！”小何應道，可他隨即又問，“那張總你呢？”
“我還有一點事，忙完就走！”張瑞謙回答。
小何按下儲存，合上筆記本，起身道：“那好，張總，我先走了。”
張瑞謙點頭，看著小何走出去，帶上門，整個辦公室裡安靜下來了，柔和的燈光照在藍色的地毯上，張瑞謙桌上放著一杯茶，香霧嫋嫋。他放鬆下來，整個人安靜地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養神。
糾纏了這麼久的一段感情，終於在今天終止了。張瑞謙心頭感慨萬千，沉重的心情卻夾雜著一絲輕鬆，似乎有些東西不見了，空了，也解脫了。
從明天開始，那個曾經在他懷裡依偎的女子，那個曾經許她一生的女子，那個曾經讓他歡喜讓他憂讓他浪子回頭的女子，那個叫蘇仙兒的女子，他只能當成妹妹，甚至是路人了？
他知道嚴駿讓他離開是正確的。因為他自己完全無法說服自己能夠安然地待在蘇仙兒身邊扮演一個叫哥哥的角色。可是，他怎捨得離開？即便是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只要她開心快樂，那也是幸福的。
拿起手機，張瑞謙看著螢幕上那張巧笑倩兮的臉，心頭的失落感越發濃重。他順手把手機丟在桌上，然後走到窗前，看著夜色裡燈紅酒綠的這個城市，以及遠處濃霧裡瞧不清楚的建築。
回頭躺在沙發上，天花板上是蘇仙兒的笑臉。
“瑞謙，這個下面為什麼會有蘑菇啊？”玩超級瑪莉時蘇仙兒問。
“瑞謙，你太厲害了，我過關了！”過關的時候笑得那麼燦爛。
“天保和儺送誰好啊？”在鳳凰的時候，她這麼問。
那一切的一切，雖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