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叫妳去撞牆。”大驚小怪個什麼勁兒。
“好了,上工了,別愣在這裡摸摸摸。”
“可是!”
“快點爬!”煩不煩哪。
“我不要爬!”
“妳要。”他百無聊賴地咕噥恐嚇。
“我穿著裙子,內褲會被你看到。”
“我對妳的內褲沒興趣。”他一派高風亮節、板蕩識忠貞的死德行。
“我不相信!”
“好,那我先走一步了,妳留下來陪這裡的保全警衛閒話家常吧。”拜。
他手長腳長地立刻攀爬,蜘蛛人似的利落輕快,嚇得她花容失色。
“楊,等我!”
現在知道怕了,嗯?
他倨傲地高高睥睨惶恐的小混蛋,發覺這實在是項錯誤的舉動。那張可恨又可憐的容顏,具有瞬間摧毀男人鋼鐵意志的魔性,特別在她無暇做作的時候,威力格外驚人。
還好,她不合他的胃口,倖免於難。他淡淡鬆手,獰地輕靈落回草皮,不耐煩地環胸點腳,等她上路。她尷尬地內心掙扎一陣,只能硬著頭皮豁出去,七手八腳地往圍籬上攀。正要竭力優雅地展現運動精神時,草皮的遠處起了喧鬧,幾個穿制服的人影朝他們這方奔來。
“噢喔,被他們發現我在車庫放的只是煙霧彈了。”聲東擊西的伎倆破功。
“沒辦法,只好幫他們叫警察。”
他閒閒挑開手機,悠哉報警,通知此地正供應著一級毒品。
狡兔有三窟,他每次的行動方案也不會只有一個,總是環環相扣,兜著敵手團團轉,自己涼涼作壁上觀。
“快快快,再摸下去,不是這家的保全逮住妳,就是妳和他們一起被逮進警局裡。”
“我知道啦!”不要一直杵在那裡說她風涼話行不行?
可是濃密的藤蔓牽牽掛掛,她的腳很難踩到可以向上爬的著力點,爬沒幾吋就往下滑,忙得滿頭大汗,狼狽不堪。
“妳實在沒什麼作賊的天分。”他認命地單膝跪下,恭候大駕。
“請吧,大小姐。”
“幹嘛?”沒事跟她行這麼大個禮做什麼?
“平身,我沒空跟你玩這個。”
“腳。”他受不了地一瞪,指指他的肩膀。
“快點踩上來。”原來如此。她趁勢狠狠踐踏他壯碩的肩窩,拿他當墊腳的,順便公報私仇,毫不客氣。不料他挺身一站,一百八十幾公分高的魁偉體魄立即將她架上半空,嚇得她展臂搖晃,企圖保持平衡。
“攀住圍籬的牆頭。”
“我知道!”不需要他囉峻。
她攀是攀住了,可是牆頭高度在她腋下,她還是翻不過去。性感小禮服裸露的兩條白嫩手臂,中看不中用,平日除了拎名牌包之外,根本沒幹過什麼活。這下慘了,死到臨頭,完全派不上用場。
“喂,妳要耍寶也請看看場合,OK?妳是想跟那些死老百姓揮手,還是想表演一段鋼管秀?”
保全人員都已追越草皮,衝殺喊叫,疾速逼近。
“我翻不過去啊!”沒看到她正在忙嗎?
“那妳慢慢玩,我先告辭了。”恕不奉陪。
“等一下!”她惶惶驚叫,深怕自己就這樣巴在高聳的牆頭上,被捕入獄。
“你再把我抬高一點,我就可以翻過去!”
“怎樣把妳再抬高一點?”他虔誠仰望,雪紡飄逸的裙底風光一覽無遺。她氣到正要一腳踩到他臉上,他就攀上藤蔓,大掌捧住她的俏臀往上一推,她就尖嚷著翻上牆頭了。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她一面胡亂沿著牆外的枝芽往下爬,一面憤恨地暗暗咒他祖宗十八代。他方才那一推,趁機揉捏了她的後臀,下流至極。
牆外停著的重型機車,令她傻眼。該不會
“快點上車!”他一落地面拋起安全帽,蹬腳翻上前座順勢踩下踏板,同時安全帽已套落他頭上,引擎怒吼,蓄勢待發。
動作快到她眼花撩亂,腦袋完全跟不上。
“妳想死嗎?”這種節骨眼,竟然給他來個羞答答的側坐?“待會妳被這臺車丟擲去的時候,就不是隻有裙底被人看光光,連腦漿也會被人看光光。”
“好啦好啦。”吵死了。
她才一跨上後座,還沒坐穩,機車就已轟然前衝,她差點當場往後翻,驚魂駭叫地快快環抱住前座的虎背能一腰,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