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敵人;因此他們排外;就算看在守山人的面子上也不行。
褚桓也是帶著的神秘光環,才在守門人族長魯格的默許下留下來的;很多守門人都好奇地打量著他;但礙於族長冷臉,並不敢貿然過去搭話。
如果說守山人的生活是古樸,那麼守門人的生活就是枯燥的。
他們更加肅整,戰鬥力更強;隨時處在一種枕戈待旦、常備不懈的狀態裡;比起一半生活在桃花源裡的離衣族守山人,守門人更像真正的戰士。
傍晚時分;南山他們從山上扛下來一些糧食,和著野菜與火腿,粗粗地洗涮切塊後,就不分先後順序地一股腦丟下鍋。
鍋是那種能當澡盆用的大傢伙,想必燉上囫圇個的唐長老不在話下,吊在架子上,下面架著大火燒,也不講究什麼先放後放、火候不火候的,反正糧食、菜和肉就這麼黏糊糊地熬成了一鍋大雜燴,各種食材碎的碎、爛的爛、沒熟的沒熟,大愛無疆地纏繞在一起。
一個守門人橫刀立馬地站在一邊,攘起一把粗鹽粒,大風捲沙地那麼一灑,晚上的主食就有了。
好在除了主食之外還有點小菜——大鍋旁邊架著幾個小火堆,守門人將剛逮來的野獸收拾乾淨,然後橫劈幾刀,用尖叉子叉起,架在火上烤,還有一些類似土豆、地瓜之類的植物根莖,應該屬於本地特產,從土裡挖出來,連洗都不洗,連著泥一起丟進火堆裡,烤完拍打兩下,表皮自然脫落,會露出裡面含著焦香的瓤來。
說好聽一點,守門人的日常生活頗有野趣——在褚桓看來,“野趣”就是簡單到了粗暴的意思。
然而不知不覺間,褚桓已經學會了不再用他狹隘的觀點去丈量別人的生活,他沒有再去試圖揣度守門人生存的意義。
儘管雙方的語言方面依然無法達到無縫對接,但是潛移默化中,南山的視角在不知不覺地影響著他。
褚桓發現,當自己追問“活著”的意義的時候,實際上是不期待什麼答案的——因為如果別人告訴他那個意義是“平平淡淡,柴米油鹽”,他會覺得對方渾渾噩噩,而如果別人告訴他某個明確的、甚至於高尚的目標,他又會覺得這是假大空。
他之所以問,其實只是空虛迷茫的時候,給自己找一個看起來頗有哲學範兒的落腳點而已。
南山對他說過,但凡存在,必有道理。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也有些“存在”很沒道理——比如褚桓正要找個角落低調地坐下時,以棒槌為首的一幫人就熱情洋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