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時拿到房子,我帶你去轉轉,在城西,遠是遠了點兒,但是空氣很好,交通也挺方便的。”
阿嶽漸漸斂起笑,說:“我這段時候都不會離開嘉興的。”
“哦。”童希貝有些失望,“等你回杭州再說好了,不急。”
“希貝”阿嶽想了想,很鄭重地說,“我也許不會回杭州了。”
童希貝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睛,問:“為什麼?”
“家裡有點事,需要我解決。”
“再也不回杭州了?”
阿嶽點頭:“應該是。”
“才那麼一點路,高鐵只要30分鐘”童希貝有些急,“阿嶽”
“希貝,我覺得,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阿嶽低著頭,語氣緩慢,“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來找我,已經兩個月了,我以為你已經想明白了。你不是已經開始相親了麼,這樣很好啊,你是該好好找個男朋友了。”
童希貝看著阿嶽的臉,那副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似乎能藏起他的所有情緒。童希貝臉憋得通紅,幾秒鐘後她突然欺身而上,捧著男人的臉頰,一雙唇就吻上了他的唇。
阿嶽措手不及,鼻前瞬間已經環繞著她的芬芳,但是他咬緊牙關,閉著嘴唇,令童希貝只能在他唇上輾轉。
童希貝突然“啊!”地叫了一聲,阿嶽心裡一驚,急忙開口:“怎”
唇一張開他就發現不妙,柔軟的小舌已經鑽了進來,阿嶽想要推開她,卻被她攀得很緊,他終究怕傷到她,只得僵硬地坐著不動。
童希貝像只八爪章魚一樣纏在阿嶽身上,小舌與他炙熱的舌纏鬥在一起。
敵退我進,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
她想,嶽明亮,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
童希貝閉著眼睛,也不顧阿嶽的墨鏡礙事,只是牢牢地抱著他,身子與他貼得很緊。
她穿著輕薄的T恤衫,胸前的柔軟貼在阿嶽身上,蹭來蹭去,阿嶽的臉開始泛紅,終於,他也伸手抱緊了她,反客為主,展開了全面反攻。
兩個人在沙發上相擁,糾纏不休,吻得投入又忘情。
纏綿悠長的親吻,一下子就令人想到幾個月前美好的雲南時光。
阿嶽的身體好結實,身上還有肌肉,他的背好緊緻,充滿了男人味,他的頭髮摸著硬硬的,是抹了多少髮蠟呀,不過,好香童希貝吻得忘乎所以,左手手指穿過阿嶽的發,右手隔著襯衫在他身上游走不停,阿嶽的手也沒閒著,不停地摩挲著她的背脊,偶爾還輕捏幾下。他的指尖不小心撩開了她的T恤下襬,觸到童希貝纖細的腰上,令她像觸電般地顫慄起來,她身子燥熱,心砰砰直跳,幾乎要情難自禁時,阿嶽慢慢地鬆開了她的唇。
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手輕輕地攏在對方身體上,咻咻地喘著氣。
童希貝臉頰緋紅,悄悄抬眼看他,嘴裡似乎還存留著他的香氣。
阿嶽皺一皺眉,心神稍定,輕聲說:“對不起。”
“”
童希貝很無語,心想這男人究竟是什麼做的呀?要不要那麼君子啊!
她抹抹嘴,訕訕地站起來,心裡有些滿意,又有些懊惱。
滿意的是,阿嶽的反應還算正常,雖然不知道他的回應是出於男人的本能,還是對她特別的心意,但至少他有反應。
懊惱的是,他居然說了“對不起”。
對不起你個頭!
童希貝板著臉,無意間扭頭,看到了沙發後的那幅水墨梅花,這一次,她看清了那首詩。
是王冕的《墨梅》。
我家洗硯池頭樹,個個花開淡墨痕。
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
書法字型似乎是行草,筆鋒舒展流動,俊秀大氣。縱是童希貝不懂書法,也看得出這字寫得很好。
再看那水墨梅花,雖沒有顏色,卻是枝條遒勁,點點梅瓣綴在枝頭,似乎能體現出梅花傲冰斗雪、清肌玉骨之姿,整幅畫配上題詩,很有種清新淡雅,卓然不群的味道。
童希貝湊過去看落款,方印裡的字她認不清,阿嶽聽她一直沒動靜,雖覺尷尬,還是喚了一聲:“希貝?”
童希貝頭也不回地說:“我在看這幅梅花,這是誰畫的呀?”
阿嶽抿著唇笑起來,說:“這是我媽媽畫的,她擅長水墨畫,尤其擅長畫梅。”
“好厲害啊!”童希貝又問,“那邊上的字呢?”
“是我寫的,這是我15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