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希貝不明白他的意思。
阿嶽笑眯眯地說:“我媽媽聽說我出來玩,給我錢了。”
他說得還挺正經,童希貝傻了,覺得他這樣子就像箇中學小男生在對小女生說話。
聽童希貝沒反應,阿嶽捏了捏她的手,說:“和你開玩笑的,我也有些積蓄,這些開銷還承擔得起。”
童希貝小聲嘟囔:“你都不上班的,積蓄還是留著慢慢用吧。”
阿嶽一愣,輕嘆了口氣:“走吧,你都送我手機了,這頓飯我請,總能賞臉吧。”
“好吧。”童希貝把他帶進了那家店,心裡琢磨著得少點一些菜,不能吃他太多。
這家店叫民生街老牌涮菜館,店裡擠得滿滿當當,連著門口的招牌下都圍滿了人,童希貝不明白,阿嶽告訴她,這家店是有名的老店,經營各種昆明地道的小吃,老昆明人都愛來這裡吃。
店分上下兩層,寬敞明亮,裝修簡潔,生意火爆得令人吃驚,童希貝拉著阿嶽慢慢地在人群中走,白色地磚上滿是油膩膩的湯水,她走著都覺得滑,更擔心阿嶽會滑跤。
阿嶽叫童希貝把自己帶到角落站定,然後塞給她100塊錢,叫她去收銀臺買一張磁卡。
收銀臺前的隊伍排得很長,童希貝一邊排,一邊看不遠處的阿嶽,他靠牆而站,時不時地會轉一下頭,注意身邊出現的各種聲音。端著托盤的服務員和客人經常擠過他身邊,阿嶽只是微微地側一側身,腳步卻沒動。
童希貝買好卡走回他身邊,問:“接下來呢?”
“找個位子。”
童希貝看一樓,完全沒有空座,她拉著阿嶽走上二樓,也只找到一個與人拼座的四人位。
阿嶽細細地對童希貝交代起來,童希貝記下後就下了樓。
阿嶽一個人坐在了桌邊,與他同桌的一對小情侶正在吃飯,他們不時地瞄瞄他,很輕易地就看出他是一個盲人。
阿嶽戴著漆黑的大墨鏡,盲態非常明顯,他坐得很端正,下巴略微壓著,兩隻手自然地垂在大腿上,偶爾右手會抬起來摸一下桌沿。
似乎感受到了他們的目光,他只是扭了下頭,露出一個淺笑,小情侶立刻心虛地低下頭去,快速地吃起了飯。
童希貝正在樓下奮戰。
她擠在人堆裡,依著阿嶽的吩咐,在涮菜和燒烤視窗點了一堆涮菜和燒烤,然後又擠去甜品視窗,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稀奇古怪的東西,忍不住口水直流。
阿嶽說甜品隨她點,童希貝早忘了要替他省錢的初衷,七手八腳地點了四份甜品,歡天喜地地端上了樓。
阿嶽聽到她回來,臉上綻開了笑,童希貝把四碗甜品推到他手邊,手掌扇了扇風,說:“你先吃著,我再去買其他的!”
“等你回來一起吃。”
童希貝立刻又跑下了樓,這一次,她在煮品視窗買了兩碗小鍋米線,端起來第三次上樓。
不等喘口氣,她又下樓,在另一個單獨的燒烤視窗買了四串烤翅,上樓後,她終於坐了下來,額頭都出了汗。
邊上的小情侶已經吃完離開。童希貝把盤盤碗碗分佈在桌上,又把筷子交到阿嶽手裡,一邊做,她一邊說:“哎呦,餓死我了,趕緊趁熱吃。”
小鍋米線湯底濃鮮,米線又白又粗,裡面滿是鮮肉沫、豌豆尖、酸醃菜和油辣椒,熱騰騰地看著就很誘人,童希貝吃了一口米線,呼嚕嚕地一吸,酸、鮮、甜、辣充斥了口腔,她滿足地說:“啊!真好吃!”
阿嶽也拿著筷子開動起來,說:“告訴我,除了米線,你都買了些什麼?”
“都是你建議的東西唄。”童希貝嘴裡嚼個不停,拉過阿嶽的手摸幾個碗,“這是牛奶米布,這是木瓜水,這是調糕藕粉,還有紅糖稀飯!”
阿嶽有些吃驚:“你買了這麼多甜品?”
“你不是說隨我買麼?真小氣。”童希貝撅起了嘴,越說越輕。
阿嶽搖頭笑:“不是,這麼多甜品,你會吃不完的。”
“一起吃嘛,都是小碗呀。”
這時,涮菜和燒烤被服務員端了上來,涮菜是大白菜、小苦菜、平菇、青筍、蓮藕、土豆燒烤是魷魚、牛肉、雞皮紅油油的蘸水裝在小碗裡,看起來讓人特別有食慾。
童希貝看著那滿滿的菜量,張大了嘴:“哇!雲南人民太大方了,量這麼足啊!”
“所以說咱們會吃不完,浪費了多不好。”阿嶽繼續慢條斯理地吃米線。
童希貝想了想,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