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睡著了。
身處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阿嶽想了想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首先,要先叫一些吃的來房間,他知道童希貝沒胃口,但是這兩天她一直吃得少,這樣下去身體會更加受不了,阿嶽決定幫她叫一碗粥。
可是他立刻發現,他不知道這個賓館的總檯電話,阿嶽坐到床頭櫃邊,用手機打了114,詢問到官房賓館總檯電話後,他摸到床頭櫃上的固定電話,打去總檯。
他替童希貝叫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又替自己叫了一份揚州炒飯,總檯小姐客氣地問:“先生,是送到哪個房間?”
阿嶽一愣,說:“你看一下來電顯示吧,我不知道我住哪幢,哪間。”
總檯小姐答應以後,阿嶽才放下電話。
他站起身,沿著床沿慢慢地走,彎下腰一邊摸傢俱,一邊尋找他的雙肩包,找到後,他從裡面拿出幾盒藥,開始耐心等待。
門鈴響起後,阿嶽摸著牆過去開了門,服務生把餐食送進屋,剛要離開,阿嶽叫住了他。
“你好,我眼睛看不見,這裡有治腸胃的藥,還有緩解高原反應的藥,麻煩你幫我找出來可以嗎?謝謝。”
服務生抬頭看看他的墨鏡,又看看床上睡得正沉的童希貝,立刻答應。他找出兩盒藥分別放在阿嶽的左右手裡,熱心地說:“左邊是胃復安,右邊是紅景天,都是一天三次,每次一到兩片,飯前服用。”
阿嶽記下,笑著對他說了謝謝。
服務生離開後,阿嶽找到水壺,燒了一壺水後,又找到玻璃杯,將熱水與礦泉水調成一杯溫水,他端著水杯走到床邊,叫醒了童希貝。
“希貝,希貝,把藥吃了。”
“唔”童希貝睡得並不舒服,睜開眼睛看到阿嶽,他右手拿著一杯水,左手掌上是幾粒藥。
童希貝也不管那些藥是幹什麼的,抓起來就著溫水就吞了下去,吃完藥剛要躺下,阿嶽又叫住了她。
“我給你叫了粥,喝一點再睡。”
“我真的吃不下。”童希貝有氣無力,“你自己吃吧。”
“不行,能吃多少吃多少。”
阿嶽站起身,摸索著走到寫字檯邊把粥端了過來。
童希貝看著那碗還冒著熱氣的粥,不忍拂了阿嶽的心意,只得接過吃起來。
阿嶽聽著她喝粥的聲音,心裡終於放心一些,等到童希貝說她實在吃不下了,他才接過碗拿去桌邊,自己坐下吃起炒飯。
童希貝在床上坐了會,說:“阿嶽,今晚你別睡地上了。”
“恩?”阿嶽轉過頭,“為什麼?”
“地上很硬,又冷,我怕你也生病。”
“不會的。”阿嶽搖頭,“你要不要去洗臉刷牙?今天不要洗澡了,很容易著涼。”
“我沒力氣,一點也不想動,先睡一會兒再去刷牙。”童希貝說完就又賴到了床上,一下子就睡著了。
吃完飯,阿嶽找出自己的衣褲去洗澡,洗完後,他又坐到了童希貝床邊。
他坐了很久,天漸漸地黑了下來,他伸手掖了掖童希貝的被子,正要走開,他的手忽然被拉住了。
童希貝稀裡糊塗的,她睜開眼睛,看著床邊模糊的人影,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男人身上有淺淺的香氣,是洗髮水和沐浴露的味道,薄荷味兒,聞著很舒心。
她說:“嘿,你是誰?”
“我是阿嶽。”
“阿嶽,阿嶽,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吧。”童希貝的聲音軟軟的,像一個在睡覺前撒嬌著要聽故事的小孩。
阿嶽淡淡地說:“我沒有故事。”
“怎麼可能,每個人都有故事,你看著就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阿嶽側過頭微微一笑。
“希貝,你累了。”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早點睡吧。”
他的聲音好溫柔,童希貝嘴角一彎,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時,屋子裡已經漆黑一片,童希貝胃裡翻江倒海,她捂著嘴,手忙腳亂地爬下床,快步地衝進了洗手間。
阿嶽依舊睡在地上,聽到聲音立刻坐了起來,他摸到墨鏡戴上,起身走到洗手間門邊:“希貝,怎麼了?”
童希貝正在抱著馬桶大吐特吐,吐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阿嶽聽著她嘔吐的聲音,走到她身邊,蹲下/身撫上她的背脊:“很難受麼?”
“唔”童希貝吐完了,抽過紙巾擦擦嘴,一下子就靠到了阿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