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是。”
童希貝心中風起雲湧,19歲大一那年與杜翔在學校裡認識,他們度過了三年美好的戀愛時光,最後,他因為要出國而提出了分手。兜兜轉轉,現在卻在相親時遇見,老天爺真會開玩笑。
“我以為你肯定有男朋友了,甚至已經結婚了,所以回來了也一直沒有聯絡你。”
“哦,沒事。”童希貝打量著對面的男人,快五年了,他看起來成熟了許多,身材也敦厚了一些,原先清瘦白淨的大男孩,這時穿著西裝,抹著髮蠟,全然是一副職場人士的形象。
自己不也是一樣?童希貝記得剛和杜翔認識時,她還剪著一個男孩般的短髮,那是高中三年留短髮的後遺症,一直到杜翔對她說:“我覺得你留長頭髮會比較漂亮。”童希貝才像朵含羞的花兒一樣悄悄綻放,她開始留長髮,穿裙子,學化妝,變得越來越像個女孩子。
第一次的牽手,第一次的擁抱,第一次的親吻都是給杜翔的。
還有——初夜。
在學校邊上的簡陋小旅館裡,童希貝還記得兩個人當時緊張忐忑的心情,杜翔的眼中是滿滿的炙熱,年輕男孩的身體充滿力量,當他與她的身體密切交融在一起時,童希貝疼得掉了眼淚,她緊緊地抱著身上的男人,心想,以後,她就是他的人了。
可是隻過了一年,他就走了,毫不猶豫地丟下了她,去了那個他夢寐以求的地方。
童希貝記得那時的自己過得很糟糕,她曾經哭著去求他,放下全部尊嚴說自己會等他,可是,他還是對她說了對不起。男人狠起心來是如此絕情,杜翔似乎對他們的三年歲月毫不留戀,他甩開了童希貝的手,將她一個人留在了冬天的寒風中,抱著膝蓋哭泣不停。
那是年輕稚嫩的童希貝第一次嚐到愛情的苦澀,從那以後,她擦乾眼淚,告訴自己不可以再為男人哭。爸爸說得沒錯,女人始終是要靠自己,沒有哪個男人會是永久的港灣。這個世界變幻莫測,杜翔曾經對她許過那麼多的承諾,結果還不是煙消雲散。
童希貝一直都很努力,也已經得到了一定的回報,至少,她靠自己的力量買了一套房子。坐在杜翔面前,她在心中列舉著自己目前的閃光點,在光鮮亮麗的海龜前男友面前,她希望讓他覺得自己過得很好。這是一種古怪的心理,童希貝自己也說不清。
可是,杜翔的一句問話還是令她覺得鬱悶:“希貝,你為什麼要相親?”
是啊,為什麼呢?如果自己真的足夠好,不是應該追求者如雲嗎?哪裡還需要像個傻子一樣坐在各種各樣的男人面前假笑?
童希貝回答不出,就反問:“那你呢?你條件那麼好,又為什麼要相親?”
杜翔搖頭苦笑:“我爺爺生病了,病得挺重的,我爸爸希望我能早點兒結婚,能讓我爺爺開心一些。”
童希貝無語。
杜翔又說:“希貝,你現在很漂亮。”
“謝謝。”
“我”他猶豫著,“那時,是我對不起你。”
“哈哈哈哈哈,你說什麼呢。”童希貝掩嘴大笑,“讀大學時談的戀愛,誰還當真呀。我早就忘記了。”
“是麼?”杜翔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隨即也笑起來,“也許吧,不過,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你,就算後來發展過幾段感情,我依舊覺得,你是最好的。”
不知誰說過,女人會對初吻刻骨銘心,男人則會對初夜記憶深刻。
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可是童希貝已經不是幼稚的小女孩了,杜翔的話雖然令她生出感慨,卻也不會攪亂她清醒的大腦。
聊了半個小時,童希貝流露出結束談話的意思,杜翔心領神會:“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這裡離我家很近,我想再坐一會兒。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杜翔點點頭,叫過服務生買單,和童希貝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面對著桌子上杜翔留下的咖啡杯,童希貝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
她抬起頭,看到相鄰的卡座上,那個沙發上的男人,和杜翔聊天時,阿嶽一直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
從第一次來Shining Coffee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Shining Coffee的生意漸有起色,店中也多了幾個服務員,可是,童希貝從未與阿嶽說過一句話,也沒見阿嶽與其他任何人有過交談,甚至是唐飛和彎彎,經過他身邊時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阿嶽是沉默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