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經過自己調查,柳靜持並無什麼動靜,而且以柳靜持的本事,也不可能有能將灼華打成重傷的手下。那青衣男子劍法雖是精妙無比,內力卻不足,似有內傷之故,而他的傷,又與灼華有幾分相似,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麼?
青衣男子若是不受傷的話,武功並不會在灼華之下,但是他受的傷卻比灼華還要重幾分,究竟是為什麼?他為什麼會對灼華手下留情?
而那後來救走那青衣男子的白衣人,輕功極好,又雖然攜帶一支玉笛,想來便是葉庭柯了,葉庭柯本與灼華是舊識,為何卻去幫那青衣男子呢?
這此中關係竟是如此千絲萬縷,縱橫交錯,像是一張細密的網,無聲的罩住他。
難道說,灼華背叛了自己麼?
楚闌想想便覺得背脊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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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辭早就看到了徐懷瑾衣服上的斑斑血跡,只是他不說,她也不問,她知道,他不想讓她難過,她只能裝作沒看見。
葉庭柯走了,她扶他躺在床上,自己去廚房煎藥。
卻在走進廚房的一瞬,眼淚就落了下來,凝固在地上,結成了冰霜。
他總是這樣,什麼都自己承受,她不知該如何分擔。
爐火燃起,藥苦澀的味道竄滿了整個屋子,燻得人眼睛發疼。
小貓不知何時跑了過來,扯著她的褲腿,不斷的叫著。
沈落辭急忙擦乾了眼角的淚花,俯身摸著小貓的頭,問道:“怎麼了?”
小貓卻還是不肯鬆口,一直扯著她的褲腿,像是要她離開廚房一樣。
難道是懷瑾又出事了麼?沈落辭這樣想著,便抬起腳步出了廚房。
小貓見她走出廚房,就跑在了前面,一邊對她叫,一邊回頭,像是要她跟上一樣,但是小貓去的方向,卻並不是臥房,而是大廳。
沈落辭疑惑的跟著小貓走進了大廳,只見小貓扒著櫃門上的抽屜不放,那爪子使勁的撓著,這櫃子裡有什麼東西呢?
沈落辭想著便開啟了抽屜,只見抽屜裡放著厚厚的一疊紙張,紙張上面墊著一張牛皮紙,上面放著幾株已經乾枯的山藿香,沈落辭拿起山藿香的枯枝,小貓就興奮的叫了起來,張嘴便去叼那山藿香,沈落辭有些無奈的遞給了小貓,小貓開心的叼走了,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發出叫聲。
原來小貓是想玩這個枯枝啊,她還以為是什麼呢。
沈落辭正準備關上抽屜走時,卻看見那層紙張上似乎有些顏色和花紋,她將上面的牛皮紙拿掉,牛皮紙底下是幾層薄薄的宣紙,她又將那疊宣紙拿出櫃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畫。
一位翠衫女子站在畫的中央,周圍是熙熙攘攘的行人,一盞花燈在那女子面前,撒發出淡淡的光輝,將那女子的秀顏照的愈發的嬌媚。她站在人群中,眼睛痴痴的看著那花燈,似乎被那花燈的美所驚豔了。只是那花燈在畫中與周圍的行人一樣,不過寥寥幾筆,那女子卻一筆一劃,細細描繪,甚至將她耳上的耳墜都描繪的活靈活現。
畫卷的左側以行楷提了一句:‘翠衫拂柳醉,秋月染雲暉。’
沈落辭心中一悸,這幅畫畫的,正是中秋那日自己看那花燈的時候啊。她壓下心中翻湧的思緒,看著一幅又一幅的畫,畫中的主角全都無一例外的一身翠衫,有快樂時的她,憂愁時的她,微笑時的她,還有哭泣時的她
沈落辭一張又一張的翻過,最後幾張的紙已經有些微微泛黃,帶著些時間的滄桑,她的手指顫抖的翻到了最後一張,畫上鶯蝶紛飛,碧草如絲,一位男孩兒揹著一位小女孩兒走在小道上,小女孩兒的胳膊緊緊的摟著小男孩兒的脖子,長而捲翹的睫毛遮住了她瑪瑙般的眼睛,她的唇輕輕的印在那男孩兒的臉上,兩個人的臉都微微泛著紅暈,只不過一瞬,卻在畫卷上成了永恆
畫卷的左側依舊提了一首詩:‘芳桂煙浮草,路半人已非。嶺分蒼翠色,往事釣童歸。’
沈落辭的淚忽的就滴落下來,他竟用情至此
再也平復不了心中的思緒,沈落辭將畫卷放在抽屜裡,匆匆跑出了屋子,推開臥房的門,撲倒在徐懷瑾懷中,輕輕啜泣著。
徐懷瑾被沈落辭突如其來的眼淚嚇了一跳,有些慌亂的拭去沈落辭眼角的淚,輕聲道:“落兒,怎麼哭了?”
“我、我看到”沈落辭的話語又被嗚咽聲所埋沒,雙唇顫了顫,剩下的話似乎已經說不出口。
徐懷瑾將她抱起,不斷的安慰著她,待她平復了情緒,才柔聲問道:“看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