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恩了一聲,心裡還是有些怕的,不過好歹是自己家,自己又在二樓,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
可沒想到會是他。
肖肖下意識的就要去關門,卻被大手擋住門板,她又敵不過他的力氣,只得放棄。
“肖肖,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這話透過話筒清晰的傳到了某人耳朵裡。
好在肖肖也沒忘了那頭的老公,怕他擔心趕忙跑過去說了一聲,然後就準備掛電話。
“老婆,誰啊,大半夜的還來找你?”秦子碩的聲音低沉了幾許,很有幾分不悅。
“我爸爸的司機,以前一起回過老家的。”肖肖只能這樣回答,雖然不完全對,但是至少沒有撒謊,誰都有過去,而她不認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有跟丈夫事無鉅細報備的必要。若果真如此,那她還真覺得不公平,畢竟她對他的過去也是一無所知。
她很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掛電話,秦子碩有些不解,可她急欲打發自己的語氣也讓他非常惱火,沒等她再說什麼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肖肖握著話筒聽著那邊的盲音無奈搖頭,算了,以後再跟他解釋吧,現在,她還要面對他。
“你瘦了。”這是嚴傾進門以來的第二句話。
“你怎麼進來的?”肖肖穿上外套,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神色冷淡。
“我說是你媽開門迎我進來的你信嗎?”嚴傾淡定的在離他最近的一張凳子上坐下,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遠處坐著的她。
“你有事就明天過來跟我媽媽談,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請你離開。”肖肖毫不留情的起身送客。
她連大門的響聲都沒聽到,肯定不會是從正門進來的,市場上自從規劃以後各家都是獨門獨戶,各家二樓陽臺都挨在一起,彼此沒有界限,因此他應該是從隔壁二樓直接過來的。至於目的,她猜不到。
“你不想知道你家的事麼?”他坐著不動,淡淡的道。
肖肖哂笑,說:“以前我的確很想知道,你究竟為什麼這麼恨我家,恨我爸爸。可現在,我反而不感興趣了,你喜歡什麼,就拿去好了,戶家欠你的,不管是人命還是財富,都還清了。”
“嚴傾,”她終於正眼看他,冷冷的道:“戶家現在一無所有,而你,終於大仇得報,難道還不夠麼?”
“大仇得報?”他冷笑一聲,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家可以悲慘到什麼境地,甚至女人和孩子,你父親所承受的,僅僅是他該得的萬分之一。”
“那現在呢,你想怎樣?殺了我爸爸,還是殺了我們全家?”
“不不不,我只是在想,事發前你爸爸欠了那麼多材料款,現在道上的人正瘋狂的打聽你們家人搬去了什麼地方,你說,如果我把這個訊息透漏出去,你們家還能這麼平靜的過日子嗎?還是說,你還是要找你那個有錢的紈絝老公求救,讓他幫你填這個大窟窿?涉黑的幾個能有好下場?一旦仇家得知你們的藏身之地,你想你媽和盛達還能活多久?”
“你這麼恨,大可去洩露,不用來通知我。”肖肖仍是平靜如水,不被他所激怒。
“只是,你真的覺得你瞭解當年的全部?你親身經歷還是道聽途說?相比於他人的言辭,這些年來我爸爸是怎麼對你的你心裡最清楚,他甚至想把自己的事業都交給你。出事之後,公司財務空了,拿不出一分錢,這其中有幾分是你的功勞你自己知道。”
“在你心裡,我爸爸這麼奸猾,居然都沒發現你這個潛伏多年的臥底,難道不覺得很可笑?”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征途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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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遠常村今天很熱鬧;倒不是因為村裡每隔十日一次的集會,而是因為東地兒市場上的老戶家來了人;兩輛嶄新鋥亮的小四輪轎車停在那兒;分外扎眼。
市場上前幾年搞拆遷;前年才將房子規劃好,統一的白色二樓商業房;內院可自行搭蓋;臨街的門面房卻要求一致,外加幾米高的大鐵門;倒也將市場整頓的挺像一回事兒。
時值正午,有人三三兩兩坐在那兒嘮嗑兒,待看到那車裡的人停下;和戶家隔著一個人家遠的大門前坐著的一個老人驚訝道:“咦;那是老戶家的二小子回來了?”
眾人聞聲朝不遠處下車的人看,有些人和戶家是多少年的鄉親了,即便隔了這麼多年依然識得,紛紛點頭:“應該是吧,他家也總共出了這麼一個有出息的。”
旁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