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我們住在一起都沒聽到,抑或是沒反應,他只是出神的盯著相簿瞧,尤其是看到她小時候的照片,會興致勃勃的給兩個小兒女講她小時候的趣事,自顧自的講著,如數家珍。
他大概也是後悔的。
後來有一天,盛銘抱著那本厚厚的相簿來找他,問他裡面的那個人是不是他,其時她已經走了很久,久到他再也沒聽誰提起過她的名字。看到那張老照片,他一下就愣了。
隔著層東西怎麼看都是模糊的,嚴傾想把那張照片取出來,摩挲了很久都沒開啟縫隙,最後豎著一看,才發現那裡被粘死了,無論如何都拔不出來。
他還是拿剪刀將它剪開了,將照片取出來,放進自己的貼身口袋裡。
至少能離她近一點。
而今,再次看到這張照片,嚴傾不禁輕笑,他撫過照片上早已刻入心底的容顏,來回數次,最終,緩緩地,將那照片從中間撕了開來,再重疊再撕,直到變成一堆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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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老宅的時候,秦子碩的大伯已經等在那兒了,自二老走後,這宅子一直無人居住。只有祭拜祖宗時才會過來,秦家大伯一直掌管著老宅鑰匙,因此這才一大早過來將東西收拾妥當,好讓新人過來行禮。
這老屋很是破舊,連地面都是黑黃的土地,坑坑窪窪的不平,一進門就是擺放的案臺,秦家大伯站在一旁,目視兩人行禮。
身前放著兩個大圓氈,肖肖剛要下跪就被一旁的大伯止住了,說:“哎哎孩子,不用跪了,現在都是直接行禮,之前的那一套都不興了。”
見她仍是茫然,只得道:“和子碩一起三鞠躬就好。”
肖肖也就沒勉強,和秦子碩一起恭敬的鞠躬。她長這麼大也還從沒跪過人呢,過年時爺爺奶奶都死命地攔著不讓跪,說點兒吉祥話就好了,因此她還從來沒跪過,只是到了人家家裡,總得按著人家的規矩辦,再說給逝去的長者磕頭她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是她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