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這讓風如瀾如何受得了。
怎麼就不問問他的能力呢?
風如瀾惱人地想,但一想到易濛濛驚天地泣鬼神的技能,臉上就一僵,氣焰去了大半。
“朱先生是吧?”風如瀾對著男人抬了抬下巴,“既然是你找上門來的,自然應該先說說你能給出的籌碼。若是我們不滿意,那濛濛為什麼要向你證明她的能力?”
易濛濛一聽果然有道理,便任由他發揮。
對面的男人倒是沒有在意,擺了擺手,“你剛剛說一個問題一萬,我出這錢就是了。至於合作的籌碼——”他頓了頓。含著笑意的眸子掃了眼易濛濛,“自然是要看情況的。”
若是易濛濛的能力真有他聽到的那麼傳奇,那這贊助即便是投入他的大半身家都是可以。若是易濛濛能力普通,只是之前瞎貓碰上死耗子,那這贊助就一文不值了,付個一萬權當是試水費。
生意人的狡詐跟多疑,此刻已經暴露無遺。
易濛濛也不多廢話,當即點頭,“好,那請先生寫字吧。告訴我。你想問何事?”
男人縱是從女孩那兒已經把易濛濛測字的經過聽了好幾回,他都快背出這個測字的流程了。但真的輪到他上場,他竟然也有了一番臨場情怯的詭異感覺。
易濛濛注視著他的眼神,明明波瀾不驚沒有任何感情誘導,但他依舊覺得那種對方要把他看穿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越來越真實。
怎麼會這樣?
男人自認自己身經百戰,早就能有能力可以一眼看穿那些偷奸耍滑之輩的詭計,更是參與過無數次大大小小的談判扯皮,他回憶了半天。都不記得他自己卻場的情形。
可是被易濛濛這麼看著,他卻很想躲開她的視線。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
他想了整整一天,自從聽到了這個故事。他就在想如果換做是他,在那一刻會在紙上寫下一個什麼字。
而他早就在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想到了,男人笑了笑,很有自信地從西裝胸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支簽字鋼筆。攤開了桌上沒有動過的紙巾。
他書寫得行雲如水,一氣呵成,正是個‘子’字!
風如瀾卻是比對方還激動。他對易濛濛測字,又是親耳所聞又是親眼所見,又曾經打破砂鍋問到底,自認已經掌握了一點點秘訣。
還沒等易濛濛說話,他就皺著眉頭自己開始想了。
“子,莫非是你要做父親了?”這是看字義本身了。
“唔,等等,莫非是你也被人欺負了?”子輩地位低,風如瀾還引申想象了一番。
易濛濛哪裡想到,這傢伙的熱乎勁比她兒子還厲害,竟然搶在她前頭開始自由發揮了。
“咳咳,旁觀者不語。”易濛濛頭大萬分,這樣很容易引導甚至誤導測字人的心思,就加大了她等會解字的難度。
風如瀾一聽,果然乖乖坐好,但一雙眼睛卻顯然還透露著思索的光芒,時不時地帶著疑問看向易濛濛。
易濛濛真是後悔死了,早知道她就不對他多嘴了,以後可麻煩了。
對面的男人聽到風如瀾的話,果然神情也變了變,易濛濛看在眼裡急在心中。
本來,對方帶著所想的問題去寫下心中的字,字與他心中所想所問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但若是被風如瀾兩三句無頭無腦的話引導,很可能之後對方問出的問題,就會與書寫時心中所想的不同。
這種情況下,她縱使是有真才實學,也很難解到正確的意思。
測字的限制之多之複雜,比一般人想象的更甚。這也是為什麼,測字從古時就流傳下來,可到了如今卻越發快要失去傳承。若是解字成功機率真的很高,恐怕無數人都要蜂擁而至前去求學了,哪裡會有如今的凋零。
風如瀾的多嘴,是測字中最忌諱的。
“朱先生,寫著字時想問什麼問題呢?”易濛濛加重咬字,給男人洗腦。
果然,男人看了眼她的雙眸,怔了怔神,思緒又回到了今天早上自己躺床上時想到的問題。
“我是生意人,問的也是生意。之前我有個遠房表叔說他看中的一塊小地方貨多價廉,卻苦於沒有資金。我有些躍躍欲試,但卻不瞭解情況,完全是試試運氣。我寫這字,就是要問一問,這筆生意做還是不做,能得多少利潤呢?”
“遠房表叔?”易濛濛表情古怪的很。
她真是跟朱姓有緣,無論是前世的朱老闆,還是這一世認識的朱爸爸。
她自然不認識眼前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