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幾回以前去南京秦淮的韻味。
“咔嚓”,後面突然傳來照相的聲音。
她回頭瞧去,凌茂灃正拿著手機拍她背影。
“給我看看”,她拿過來一看,照片裡的她一頭齊肩的青絲被風吹得輕輕拂動,有幾分出塵的味道。
“來,咱們合拍一張”,凌茂灃把她拉坐到自己膝蓋上,唇親在她臉頰上,又很快一張。
“你把我拍的醜死了,刪了”,傅青槐埋怨,他剛才突然親自己,她吃了驚,按快門時她嘴巴張的大大的。
“我帥啊,不刪”,凌茂灃薄唇笑的飛揚。
“自私,你只顧著你自己”,傅青槐故做生氣的從他懷裡跳出來。
凌茂灃喝了口酒追過去,把她抵在欄杆上,他抱得喘不過氣,她轉過身,恰好迎上他的吻,霸道的氣息含著酒液一道鍍進她嘴裡,如久逢甘露。
“味道怎麼樣”?放開她時,她臉頰不知是被酒醺染的,還是害羞所致,酡紅了一大片。
“這酒有點甜”,傅青槐通紅的臉垂眸。
“那要不要再嚐嚐”,凌茂灃使壞的擠眉弄眼。
“不要了”,她躲閃腦袋,凌茂灃拇指鉗著她下巴微微一抬高,低頭再次含住她紅豔豔的嘴唇,口齒間還不忘模糊的道:“你的小嘴才真叫甜”。
頭頂浮星流動,唇上呼吸漸重,他舔舐她唇瓣來回摩挲,濡溼的舌尖作弄人的輕抵著,傅青槐怔了片刻後小嘴張了張,舌頭輕輕伸出。
耳邊傳來男人深長的吸氣聲,小巧的舌倏然被他含住,寬厚的手掌緊貼著她背部。
唇舌糾纏間發出羞赧的嚶嚀,兩人盡情的陶醉在這一吻裡。
遠處,一輛遊輪緩緩從邊上開過,對面甲板上站著七八人,看到這一幕,嬉笑鬧鬨起來。
傅青槐背對著後面,但是聽見別人那麼多的笑聲臉頰無地自容的滾燙,頭也不敢抬。
凌茂灃淡定自若的把她臉蛋壓進自己懷裡,投向對面的船,比他們的船稍大,船上的人面孔陌生,只有一人的挺拔的身影熟悉,逆光站在陰影下,一雙清冷深霾的眼睛望過來,含著一股深沉而又絕望的痛意。
凌牧瀟端起桌上的洋酒直接倒進嘴裡,胃裡燒灼火辣辣的疼又算得了什麼呢。
今晚是約了幾個商場夥伴來這邊吃飯,卻不想吃到一半,有朋友指著對面叫了句笑道:“你看對面那船,那真叫親的一個難分難捨,不過沒想到還有人跑來燭光晚餐了,現在的年輕啊倒是懂得享受生活,泡妞也有一手,比我們強多了”。
他看過去,不看還好,一看便感覺利劍穿心,心中頹然粉碎。
那兩個人完全不需要看臉,只看身影,哪怕隔著十來米遠,他都能認得出來。
這四年,她冷漠他、恨他,他以為她是被傷的早死了心,可如今看到這一幕,比起前面幾天的慈善活動打擊要深多了,這次,只是偶然,凌茂灃沒有故意刺激自己,只是很純粹的彷彿看到了一對相愛的人親吻的畫面。
若不是真愛,她如何會抱他抱得那麼緊。
“凌總,那好像是你侄子啊”,有人認了出來,笑道:“難得在這種地方都能偶遇,要不要叫他過來,順便說不定還能看看你未來的侄媳婦呢”。
侄媳婦?那分明是他的前妻,天底下還有比他更荒謬、可笑的男人嘛,凌牧瀟低低的笑,看著遠處那兩道緊擁在一起的身影,這一刻,他似乎是徹底的絕望了,“不用了,還是別打擾他了”。
“說的也是,人家年輕人的世界,咱們還是別當電燈泡了”。
他悶頭喝酒,以前的他有掠奪的勇氣,可現在連那份勇氣都沒有了。
他以為曾經簽下那份離婚協議書,說不定還有複合的機會。
原來也只是他的痴心妄想。
她再也不會回到自己身邊了,只是曾幾何時,她也曾這樣依偎在他懷裡。
青槐,青槐,你都忘了嗎。
你曾經說你愛我,為什麼不愛到底,為什麼要半路放棄我。
你曾經說恨我,為什麼不恨到底,為什麼不向他復仇,他等著啊,他天天都在等著,他寧可她也把自己推進火坑裡,也燒傷一次,寧可她想著法子在背後懲罰自己,也好過見面把他當陌生人,也好過叫他永遠別出現在她的世界裡。
原來一個人的冷漠才是最殘忍的利刃。
“我們下船吧”,凌茂灃望著對面半響後,低頭拍撫了下懷裡的女人。
“好”,除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