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搖了下來,露出凌牧瀟一掌冷峻剛毅的輪廓。
“嘿,凌牧瀟,找青槐啊”,明添忽然覺得愉悅,勾起唇角,彷彿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很好,這種感覺,終於有人和他一起嚐嚐了。
凌牧瀟不語,只是用那樣一雙幽深的眸一如既往的鎖視著他。
“告訴你吧,你晚來了一步,她已經走了”,明添笑的無比愜意。8
“什麼意思”?凌牧瀟眉目暗凝。
“就在十分鐘前,她和凌茂灃提前去美國了,他們移民了”,愉悅的聲音明明是開懷的笑著卻有種道不盡的悲傷。
凌牧瀟足足安靜盯了他半分鐘,才重新對前面的司機道:“進去吧”。
黑色的賓利開過,明添收回目光憐憫的笑了聲,開車離開了小區。
他知道,凌牧瀟那樣的男人,表面上越鎮靜,心裡掀起的駭浪便越大。
平靜、深沉只不過是用來隱藏他真實心情的面具,就如他一樣,玩世不恭、陰測詭秘不過是掩藏他寂寞的心。
電梯“叮”的聲,昂揚的身子跨出來,凌牧瀟望著面前暗紅色的大門,左右兩邊還貼著褪色的對聯:歡聲笑語賀新春,歡聚一堂迎新年,橫批:閤家歡樂。
這還是去年新年時張貼的,膠水看起來特別好,整整一年這對聯都沒有掉下來。
這幾年,每年的除夕之夜他都會到門口看一看,站在門外,隱隱還能聽到她們母子倆的笑聲。
那時候便想,若能這樣一輩子倒也好。
可短短半年的功夫,一切便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她的結婚,她的移民,發展那樣的迅速。
猶是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仍舊是感到一陣淒涼。
他上前一步,輕輕敲了敲門,“青槐青槐,我來看你了”。
敲門聲迴盪在空曠的樓道上。
他將額頭貼在門上,他知道,這次,絕對不會有人從裡面開啟這扇門。
有些人,錯過,便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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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
“為了保障飛機導航幾通訊系統的正常工作,在飛機起飛和下降過程中請不要使用手提式電腦,在整個航程